着不可名状的情感传送到了目的地后,绵月依姬在一瞬间失去了思考刚刚那些无聊问题的余裕。猛然出刀,手被震得有些发麻,那声清脆的碰撞声让她心里猛地一惊。反手一刀狠狠地砍到了来袭者的身体里面,她猛地一踹,在飞跃过这个突然就冲上来的犬类动物之后,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小的包围圈。这些月兔士兵胳膊上的符号很是明显。
“……原来如此……月都的狗在咬了原主人之后,立刻就开始向新主人摇头摆尾了吗?”
冷笑爬上了绵月依姬的脸庞。刀身的反光似乎跟更加寒意十足。
“我必须让你们明白,认为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能够刺杀我,是个多么愚蠢的想法。”
紧紧盯着这次他们的主力——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她竖起刀,小小地出了一口气,眼神立刻凌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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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战争吗?”
菲德勒总统是个明白人。他懂得如何在各大财团和政党当中巧妙地周旋来推行自己的政治路线和政治理念,这种十分高超的温和派处事方式诚然不会赢得激进派的好感,但已经被花样百出的大选和早已远去的美国梦搞得疲乏不堪的普通美国民众在新世纪明显更愿意接受一位这样有着温和亲民而又切实地带来了实际好处的总统。
可是温和派的处事方式并不代表他没有身为一名领导者应有的果断。从二号实验室事件爆发以来的所有事情都说明了这个事实。正如神父所言,联邦政府的人员构成开始面临历史上最大的冲击,菲德勒在这件事情上的强硬态度甚至让他开始承受“共产主义者”的恶名。但是,从更深一侧的角度来看,这实际上是意味着现如今已经到了必须让他这么做的地步。
所以说,对待这样一名美国总统,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话,只要一些表面上的措辞,就足够能让他明白今天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只是,来说明一下二号实验室的真相。”
这一切都在计算当中。菲德勒的清醒并不会引起太多的改变,事情依然会继续发展下去。神父已经成功说服了阿克曼,他将会担任刺杀者的职务。对于美国政府人事结构的冲击将在今天伴随着菲德勒的死亡而画上句号。
“从最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我的国务卿给我安排的这次秘密会面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面部表情已经开始慢慢扭曲,菲德勒咬住了下嘴唇,“你们真的要这么干吗?我的任期还没有满一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美国人民就失去了他们的总统,带来的动荡怕是会非同小可的。”
明白人。聪明人。他根本没有寄希望于自己带来的保镖团队,而且清楚地认识到了国务卿站到了这一边。就像是一只傲慢的蜘蛛在观赏着自己的猎物,冈崎樱把给自己准备的咖啡端起来:“……美利坚合众国必须依然是美利坚合众国。它不会结束,但同样不能变成你想要让它变成的样子。”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择站在那一边,冈崎樱。我在你上大学的时候就注意过你……”
“对,那时候你是马萨诸塞州的州长。你是少数的没有受到我的祖母影响而表扬我自身才华的人之一。”咖啡杯被猛地拍到桌面上,“……这件事情让我很愤怒。”
菲德勒此时的脸终于出现了掩饰不住的惊讶。冈崎樱画中的“前后矛盾”让他感到异常的困惑:“这……我不理解。我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一直认为,像你们这样的人应该是最厌烦被笼罩在前人带来的光环和阴影之下……”
“不,没关系。”让自己保持冷静,冈崎樱的手指依然勾着咖啡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