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微笑着点点头,奥斯顿不紧不慢地配合着葛祎伟的步调和问答,“对于我来讲,和非观察者这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也没有所谓帮不帮忙的说法……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肯定都是观察者的命令而已。”
“观察者啊……我是真讨厌那家伙。而且,对于你们给我的称呼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叫‘非观察者’啊……”语气中渐渐加入了抱怨的成分,葛祎伟叹了口气,“用英语翻译的话,莫非是‘non-observer’?简直荒唐。对于时间机器,我总感觉自己至少大概摸到了边沿了,可是对于‘非观察者’这个东西,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
“真的什么头绪都没有?”
突然出现的反问句让葛祎伟愣了一下。原本他认为,对于这种敏感性问题,对方应该会避而不答或者保持沉默。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他叹了口气:“没有,一点儿都没有。说到底啊,观察者什么的……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叫吧?名称太普通了。”
“5201研究所的电子双缝干涉实验。”
葛祎伟感到一股寒气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脊柱。电子双缝干涉实验?对,没错,在研究所那段闲着无聊的作为有政治污点的研究人员的孤独的时光里,自己总是喜欢一个人做些经典到十分无聊的实验,甚至还重复很多次。但是,电子双缝干涉实验的确只做过一次……
实验结果,令人印象深刻。
“……时间机器和观察者,也算有着无法割断的渊源的。而非观察者,或许就是能够避免这种……‘悲剧’再度发生的钥匙。”尽管无法看到奥斯顿,但葛祎伟已经充分想象出对方习惯性地按帽子的动作了,“在前进的道路上,非观察者是必须的。”
“前进的道路?向着什么地方?”
“真理的方向。”
“啊哈,真理。”对于这种假大空的话感到一种莫名的虚脱,葛祎伟的肩膀塌了下来。摇了摇头,他的话显得有气无力,还带着些许的讽刺性意味,“真是荣幸。要是以前的话,我或许还会对能被你们称为‘真理’的玩意抱有一定的兴趣,但现在真是感觉没什么兴趣。或许现在我们应该让话题重新回到时间机器上。”
“时间机器……吗?”
葛祎伟感觉到奥斯顿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过头去,正打算问一下为什么的时候,煤油灯的光亮处继续传来了声音:“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兴趣,葛祎伟先生。为什么,你要对‘破坏时间机器’这种事情执着到这种程度呢?”
“……真是厉害。原本因为骗过了表现似乎跟你们一样的人,我还感觉自己有能力面对你们了,结果还是……真是惊人的情报网。”有些纠结地动了动眉毛,葛祎伟苦笑了两声,转过身去继续迈出脚步,“为了前进。有了时间机器,人是不可能前进的吧。”
“为什么?”
“就像能够存档而且随机性特别强的赌博游戏一样。人们总是希望能够赢,赢了之后就希望能够赢更多,赢了更多之后还希望能够赢再多。可是输了怎么办?赢得不够怎么办?很简单,读档就好了啊,直到满意为止……”
“这不是很好吗?”
“但是……现实生活中的未来可不是游戏。未来的随机性……是不可避免的。就算回到了初始条件完全相同的时间点,做着完全相同的事情,对‘未来’这个概括性词语产生的影响被混沌效应放大之后,就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更何况,初始条件和实际‘运行’情况还完全不一样。”这次是自己主动停下了脚步,紧紧握住了手电筒,葛祎伟回答,“有人‘穿越’了。在这个时间点上,他带着‘未来’的记忆,也就是信息——香农熵已经不一样了。对于社会学这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