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观察者看到身旁的人们都开始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在无法使用神经网络进行秘密交谈的现在,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有些人甚至因为不习惯使用声带进行这种小音量的发声而令声音有些颤抖而尖锐。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那些人当中出现了一个代表,一个网络神经学家:“我们……我们也想不起来了。毫无疑问,是这次对神经网络的攻击导致的。”
“……叫我观察者吧。”
自己应该逐渐习惯这个身份。想到了老师“临走之前”留下的话,观察者这样想着。不过,这个带有着太多指代意味的自称很快就引起了“干练”的神绮的警惕:“观察者?宗教主义的人类?而且只有有关你的资料记忆被消除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这意味着极大的嫌疑。”点点头,观察者叹了口气,“但实际上背负在我身上的已经不仅仅是嫌疑了,神绮小姐。我杀了我老师,因为他并未能在这场冲击之中维持自己的理智——我想你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应该提醒你,在场的人里面没有比我更了解时间机器的人了。”看到神绮立刻准备控制住自己的人身自由,观察者立刻补充了一句,“也是我,在事故发生并且你们尚未出现的时候,带领大家紧急修复了这里的通讯设施。事实上,这个移动的工程总司令部和时间机器的修建现场以及据点的幸存人员已经建立了通讯网络。倒是魔界……”
谁都能听得出来,观察者这是在“委婉”地指责神绮这些人太慢了,同时技术水平也太差了。完全无法反驳,神绮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站着,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咬着牙给出了回答:“袭击者针对魔界进行了重点攻击,我的人减员严重,而且通讯系统已经到了根本修不好的地步……”
“我们知道。”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
“……分析出来的。我们可都是人类啊,神绮小姐。分析不应该是我们最擅长的事情了吗?根据从各个据点传过来的情报,大家总结、分析、追踪、溯源……就像我们之前做过很多次的事情一样。我们甚至找到了袭击者。”
这种挑衅一样的态度自然不可能让神绮很高兴。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她的声音听上去已经不再平稳了:“是吗?那能不能告诉我,袭击者现在在哪儿?他是用的什么手段进行的这次令人发指的袭击?”
“袭击者已经死亡了。在这个星系的第三颗星球,也就是那个我和我们家乡很像的地方。”
“我记得我们在那里有一个据点在。”
“对。这个人是工程司令部的损管工程师,权限为临时管理员。您应该懂得这个身份的意义:他在司令部的系统当中隐藏了一套最新的广域洗脑系统。我们的网络神经专家认出来了那是前一阵子失窃的一套实验性攻击系统。”盯着神绮的眼睛,观察者忽然感觉神经网络的消失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在那个东西存在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盯着一个人的眼睛说话的。但事实是,一个人的眼睛能传达出的情感实在是太丰富了——至少他面前这位是,“那个据点的幸存者很快找到了他的飞船和尸体。通过日志,我们知道他是一个隐性的物种共产主义者……”
“物种共产主义者?也就是说,”皱了皱眉,神绮看了一眼观察者前面那个星图,“他……”
“他反对我们为了工程顺利进行而在那颗星球上做的事情。我们灭绝了一个有潜力成为智慧生物的物种——如果这里出现了智慧生物,婆落梯哥会对工程进行重新评估的。”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在物种共产主义者眼里,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