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阿克曼将那本日记带回来之后,也有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但是这本理应会存在什么关键性线索的日记却迟迟无法提供什么有用的情报,原因之一就是写这本全都是图基本上没有文字的日记的人使用了某种加密手段来掩盖这份日记的主要内容。在风见幽香的记忆里,与自由石匠的有关人员打交道的时候她的确注意过这种事情,他们的信息加密算法她有一个大概印象。于是,在因为腿部的伤口而战斗力大打折扣,无法自由活动的情况下,她便和苏菲亚一起,开始对这本日记的内容进行相关破译了。
这本日记明显不是一个人写的,而是由很多人联手接力完成的。自由石匠那种特殊的加密算法让日记本上的图案里蕴含了极其丰富的信息,基本上每一页都相当于一本十万字以上的大部头。风见幽香和苏菲亚这两个破译者只能翻译一些关键性的内容,因为她们没有掌握加密算法的全部,手上仅有的还是利用风见幽香那已经残破了的记忆和苏菲亚的反向推演而搞出来的不精确版本。
就算是这样,她们所获得的东西也足够多了。根据目前已经知道的,风见幽香怀疑这本日记是由自由石匠这个组织的实际领导层其中的某个职位所进行的一种记录,他们记录下来所有他们认为值得记录的事情——以一幅占据了一页纸的画的形式。到目前为止,她们看到了自由石匠的成立,逐渐发展成为扩散到整个欧洲暗面的组织,然后随着大航海的殖民时代而遍布全球,与众多或明或暗或有名或无名的组织间的斗争……
值得注意的是,从这个组织成立的记录那一篇开始,到目前风见幽香她们工作到的进度,几乎每一幅画都提到了自由石匠的死敌。那似乎是比它自身的力量更强大、历史更悠久的某个东西,与它的斗争贯穿了整个自由石匠的整个历史。按照当前的情况看,自由石匠在双方的斗争当中甚至呈现出了颓势……
“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这样提问着的阿克曼递过来了一份速热食物。有些苦闷地摇了摇头,然后把受伤的腿放到阿克曼面前让对方帮自己换药,风见幽香默默地嚼了一口吃的:“没有。但是因为担心会有有用的东西所以必须要一张一张来。……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找错方向了?”
“找错方向?这从何说起?”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到原点去?”把手上的日记本放下,风见幽香长长出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二号实验室的事故。就是这件事情把一切牵扯出来的,而事实上,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那是谁做的。没错,自由石匠的嫌疑最大,但真的会是他们吗?”
“可是能做这件事情的只有他们,到目前为止。”
“疑点太大了。我们总要把这些东西都搞清楚才好。”说着,风见幽香晃了晃手上的日记本,“日记本上提到自由石匠有一个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应该考虑能不能找到他们。在这之前,总要解决一些事情……比如,二号实验室的事故问题。”
“……到这里我是赞同的。”点点头,阿克曼将已经缠好了的绷带系上一个结,“所以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当初探索到的证据都没有把我们引导到通往真相的道路上,而我认为证据已经足够多了。”
“那边的小姑娘曾经潜入到网络当中,当时我们发现,监控二号实验室的摄像资料并不完全。有一部分消失了,对不对?很关键的一部分。在这个原点上面,我们只剩下这唯一的突破口了。我想应该能够找出一些疑点,如果对那些视频进行进一步分析的话。”
“……你是指,我们或许能够通过分析对方删除的片段来判定对方想要掩盖的东西?”
“你是怎么想到我是这么想的?”有些惊讶,风见幽香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