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人,怎么能清楚信上的内容,难道他看过不成?
“士深兄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卫阶不答反问。
“袁家自你而上,三代同朝为官,三位袁大人都是忠实憨厚之人,敢问士深兄,以当下朝堂上形势的复杂,你们袁家三代,是如何在朝中立足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袁家与世无争,不与人结仇结怨,便能和各方势力都相安无事?”
“难道不是吗??”袁湛瞪大眼睛问道。
“不瞒叔宝说,对于家父,还有爷爷的一味忍让,袁湛早就忍够了,终日上朝,却都犹如事不关己的路人,从袁湛与家父和爷爷一起上朝起袁湛在朝堂之上,就从未见过阿门开口说过话,从未对朝政提出过半点意见,如此不作为,还做什么朝廷命官!”
“士深兄你错了!”卫阶摇头说道。
“并非两位袁大人不作为,而是他们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切因由都是因为你们袁家的那封家传的书信!”
这封信对于袁家而言,就是一柄双刃剑,既是袁家自保的凭恃,又是时刻悬在袁家上下脑门之上的一把催命之剑,袁湛的先辈,包括他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极为明智之人,正因为他们看透这一点,所以在朝堂之上从来都是与世无争,不争权,不夺利,不拉帮结派,不结党营私,更不会随便站队!
因为无论是哪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给袁家带来灭顶之灾!
“叔宝,袁湛都快被你说糊涂了!”袁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直接告诉袁湛,这封信上究竟说了什么,能让我的祖辈们能始终混迹朝堂之中,却又甘心选择一辈子庸庸碌碌!”
“即便士深兄你不问,卫阶也已经打算全盘告知了!”卫阶点头说道。
“只是说来话长,这还得从当年晋元帝举朝南迁之前说起....”
当下卫阶将牛继马后这个典故,还有谢王两家,以及袁家和如今的这个司马王朝之间的关系,他所知道的都尽数说给了袁湛,袁湛听完之后,整张脸都变得苍白起来。
“叔宝你的意思,如今的这个朝廷,早就已经不是正统的司马王朝?”
袁湛的声音略带颤抖,说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直到此刻袁湛才知道当年袁湛弱冠之时,父亲和我说的那句‘能得几分糊涂,便得几分逍遥’的含义!”
“原来父亲那个时候就想告诉袁湛,如今我们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而只有装糊涂,才能在这乱世之中觅得几分逍遥!”
“士深兄也许曲解令尊的意思了!”卫阶摇头说道。
“卫阶猜想,令尊是想告诉士深兄,与人糊涂,心中清醒,方能得到真正的逍遥快活!”
“如今这个司马王朝,是偷梁换柱得到的,还是正统,又有什么关系?当年的司马王朝还不是窃取曹魏所得?这天底下,又有哪个王朝能真正做到千秋万代?”
“兴衰交替,古今使然,这点袁湛明白!”袁湛点头说道。
“正如树无常青一般,任何一个王朝都有腐朽的时候,待它烂到骨子里,自有新的王朝将其取代,只是袁湛至今才清楚事情的真相,一时间心中难免有些难以接受!”
卫阶微微点头,即便是他这个穿越过来,原本只是一个局外的人,在知道牛继马后这个典故并非只是一个典故的事实,都难免心中震惊,更别说是这个向来忠字当头的袁湛了!
“玄帅竟然和叔宝你站到一起了吗?”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开口再说话,半晌之后,袁湛才犹如梦醒过来,开口呢喃着问道。
“因为玄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