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见到田婴站于首位,虽然不认识此人,但也瞬间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他回答道:“靖郭君见笑了,如今宋君已为乱臣贼子囚禁,在下又如何能够得到宋君的符信呢?如果靖郭君怀疑在下的身份,在下这里倒是有一份符信,可让靖郭君一观!”
说完,苏秦递上了代表自己身份的符信。田婴冷淡的将其拿到手中,随意的翻看了以下,就完全确认了此人的身份。他随即说道:“你是子偃那小子的使者,又怎么能够代表宋君,代表宋国?来人,将此人轰出去!”
旁边的侍卫,一听到田婴的吩咐,立即就走上前来,准备将苏秦赶出去。
苏秦见此,立即向坐于上位的齐王盈盈一拜,随即又大声斥责田婴:“靖郭君,你的做法也未免太过了!如今乃是在齐国朝堂之上,纵然要驱赶他国使者,也必须得到齐王的许可!如今齐王并没有任何举动,你就想让我离场,如此举动将齐王置于何地?”
苏秦此言一出,齐王虽然依旧没有说什么,然而他见到这么一个弱冠少年,竟然能够和田婴硬怼,嘴角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意。
对于苏秦的离间,田婴内心大怒,然而他多年执政以后,日益老奸巨猾,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异象的说道:“子偃以下犯上,以臣犯君,仗着手中有边邑陶丘,就敢挑战宋君,此乃犯上作乱之举!我齐国乃堂堂大国,怎么能容忍乱臣之使者到我朝堂之上?”
说完,他想起了苏秦方才的挑拨,他强制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对着齐王说道:“大王,子偃本身作为宋国的乱臣,他的使者又在齐国朝堂上如此放肆,在下恳请大王将其驱逐出齐国!”
齐王自掌权以来,一直深受田婴势力的逼压,如今来了一个能给田婴添堵的人,他虽然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内心却是非常畅快的!对于田婴让他驱逐苏秦的举动,他直接对苏秦说道:“苏秦,你乃是子偃的使者,不是宋国的使者,记住了,我宋国是不可能承认如今的子偃能代表宋国的!然而子偃毕竟在我齐国待过,如今还有我齐国上大夫的身份,寡人也不能对子偃的使者太过苛待。谅在你年幼的份上,我就饶过你这一次的举动,记住不可再犯了!”
齐王的话语之中,丝毫没有提及田婴的放肆之言,而只是关注苏秦所代表的身份上。这样明显拉偏架的举动,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齐王的态度了。
苏秦也瞬间懂了齐王的意思,立即对齐王拜谢道:“齐王宽宏大量,苏秦感佩!”
齐王对此毫不在意,而田婴刚刚吃了一个瘪,也不想和这弱冠少年直接起什么冲突。随后,田婴使了一个颜色,齐国朝臣中立即站出来一人,对着苏秦质问道:“苏秦,你既然代表子偃前来,想来就是让我齐国支持陶丘,帮你们取得内战胜利吧?我们先不谈你们宋国内战,谁是谁非,我就想问:若是我们帮陶丘,你们能够给我们什么好处?”
见到对方如此直接的质问,并且索要切实的利益,苏秦丝毫不敢耽搁的说道:“宋国作为齐国的属国,每年都会献上大量的贡赋。只要齐王能够支持我陶丘,我家主君定然能够荡平内乱,凭着这功绩定然能成为宋国国相,到时候我家主君可以将之前宋国给齐国的贡赋提高三倍!”
听到苏秦的条件,田婴立即站出来,哈哈大笑:“哎呀,子偃这家伙把陶丘给经营得如此繁荣,我本来以为他是一个大方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小气!且不说子偃本身就是一个乱臣贼子,他想反抗睢阳,这是要冒多大的风险,竟然只是给区区三倍的贡赋就想将我齐国打发,简直是太看不起我齐国了!
告诉你,在你抵达齐国之前,睢阳的使者早就赶到我齐国了,他们向我国许诺,只要我齐国能帮助剿灭叛乱,宋国将割让陶丘给我齐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