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甚至兄弟相称。如今却早已经断了往来,再没有半点交集。
听文德帝如此说话,王德公公后背却冒出一阵冷汗。
汪宝那家伙行事如此不知道收敛,却不知道主子早都已经对他不满了。
他们这些太监,都是没根儿的东西,和那些读书人可不一样。就是主子的一条狗而已。狗要是把自己也当回事儿,那离被杀了炖肉吃也不远了。
王德公公却想着该让谁去给他捎个话,让他好歹收敛一点。
别闹得太过,真当自己是个九千岁了。
谢江于在御书房站着,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
面见陛下的时候,哪怕陛下还没来也得老老实实站着。
这是他在王府做了一辈子侍卫统领的父亲给他的教导:“主子跟前,哪有你坐的地方。”
文德帝大步而入,想是已经得到了消息。
谢江便也不在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据红菱汇报,李东璧断清了林县疯病的来源。这是南疆蛊虫还加上了西域的一种曼陀罗草才会如此厉害。”
文德帝听到谢江的汇报,眉头皱成了一团:“这小小林县,居然会和南疆西域扯上关系?”
谢江听文德帝说话,犹豫了一下才道:“柳醒传来一个消息。原任浙直总督的徐田礼的外孙女自称是南疆圣女。那女孩身上带着蛊后,柳醒未免引来大祸,便杀了那女孩。他说那女孩死后,林县那些百姓身上的蛊毒自动就解除了。”
文德帝点头:“这小子行事当真稳妥。后面的事件可曾处理好了?不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谢江点头:“自然是已经处理好了。”
文德帝沉声道:“徐田礼的外孙女,南疆圣女?这老小子的夫人不是苏南白家的大小姐吗?怎么会和南疆扯上关系?”
谢疆又答道:“这段秘辛徐老大人藏得也算是够深了。若非这次意外,我们到底还是很难发现。那女孩儿的母亲是徐家的一个庶女。徐家的子女众多,又是守礼人家。对外自然不会仔细说清这女孩儿的来历。外界也只以为这是徐老大人不怎么宠爱的一个小女儿,所以才只嫁到林县这么一个地方去。其实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文德帝笑道:“徐田礼嘛,这老小子的花花肠子从来要比别人多那么几根的。”
谢江又继续道:“那女孩儿的外祖母的确是南疆圣女。在南疆圣女只有保留处子之身才能养育蛊后。若是圣女死亡或者被破身,那蛊后就会死去。蛊术一向是南疆赖以生存的秘术,所以能养育蛊后的南疆圣女也是相当尊贵的。甚至可以影响到王位继承。却不知道那南疆圣女竟为何会变成徐老大人的一个普通妾室。”
文德帝听到谢江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过这表情来得快去得更快,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你这次办事到是相当得力,竟能查到如此多的东西。”
文德帝有意这么说了一句。
谢江忙下跪道:“为陛下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文德帝又问:“西域的曼陀罗草又有什么发现?”
谢江忙磕头道:“臣无能,目前还没有特别的发现。”
文德帝只温和一笑:“既然这样,继续去查吧。”
谢江告退之后,文德帝气得把桌上的一个青花粉彩瓷杯摔得粉碎。
“主子,这是何必?生气伤身啊!”
王德在一旁忙劝道。
文德帝却怒极:“谢江原本资质不高,朕看重他的无非也就是老实二字。却没想到如今竟学会耍滑头欺骗朕了!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