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不少的手紧张兮兮的瞧。
“没事,没流血。”
少女安抚好妹妹,但是杀鸡这件事一下子就变得棘手了,每当她把手伸向公鸡的脖子就会受到攻击,这只鸡如此灵敏谨慎,八成在原来的鸡群里也不是好惹的对象,也只有这种鸡才能争夺更多的食物,拥有最好的体格,进城谢师的学生肯定是心存感激,能在那个艰苦蒙昧的时代习得知识,不但需要努力,也需要一点运气,这只鸡一定是精挑细选过的。
现在,就是这只精挑细选的战斗鸡让颜家长女犯了难。
试了好多次,少女都没能把公鸡控制住,家里有橡胶手套,不过戴上也不顶事,她是城里长大的孩子,缺少了乡下孩子那股冲动实干的鲁莽劲,其实若是拼着被啄几下忍着疼痛一刀子下去,那么这只鸡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阿妙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边也在观察着阳台上姐妹两人的背影,似乎是和鸡在对峙当中,他很奇怪,自己昨天明明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颜知悯抓住了,虽说有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原因在,可是少女今天的表现也太怂了。
他哪里又知道颜知悯主要怕的不是被啄,其实她还是潜意识的不敢下刀,怕一刀子割下去一时还杀不死,让这只鸡一边喷血一边四处挣扎,把血抹的家里到处都是,不像缩在一边紧张兮兮的妹妹,她其实是有下过乡的,还很小的时候她在乡下过年时见过屠夫杀猪,那一次宰杀的过程不顺利,本来应该捆起来再杀的大肥猪被同村的老屠夫和徒弟图方便就让几个年轻人按在长凳上直接杀,不成想那头猪实在喂得太好太壮,老屠夫一刀捅下去还没完全割开喉咙就被痛的发狂的肥猪掀翻了背上的人,那头肥猪在院子里横冲直撞怎么也控制不住,最后它奋力一跃还从一米多高的围栏翻出去跑了。
后来猪是被老屠夫和他的徒弟循着血迹在一里地外的沟里被找到,这件事后来成了老屠夫的笑话,虽然老人现在已经不杀猪了,可每每要是有人提起,脾气火爆的老人非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不可。
那只猪在院子里撒野时把血喷的到处都是,那乱冲乱撞还拼命嘶吼的疯狂样子把当时还小的颜知悯吓坏了,压在猪身上的几个年轻人衣服上脸上都被喷上了猪血,模样恐怖,所以虽然现在只是杀一只鸡,她也难免担心自己重蹈老屠夫的覆辙。
‘唔,水开了。’
阿妙看着厨房里的大锅上翻涌喷薄的水汽,他本不是怎么注意少女杀鸡的过程,只是姐妹两个实在是在阳台上蹲了太长时间,个中原因让他都有些好奇,大概是身为一只猫,好奇心也变强不少,如何能够花10分钟时间不杀一只鸡?这个问题他想探究一番。
优雅的踱到阳台,就见少女不时迅速伸手,然后被鸡一喙劝退,一人一鸡见招拆招有来有回,蹲在一旁的大萝莉不时的捏紧拳头轻轻的叫一声加油。
阿妙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心里是懵逼的,这真的是在杀鸡吗?少女你的战斗力怕是不如一只鸡,这只鸡现在还是被捆了爪子扎了翅膀的,若是解放了完全体照这种杀法,恐怕是早飞了。
如果是一般人不能杀不敢杀,大概是会另想其他办法了,比如抽冷子来一板砖,乱刀砍死什么的,偏生颜知悯又是个做事极度认真的人,她觉得自己就快找到诀窍了,比如说这只鸡只能攻击一个目标,如果双手齐出,前后夹击,那么肯定有一只手能够成功,只要捏住了鸡脑袋,剩下的一切都好办。
然而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反而两手都被啄了几下,她和妹妹没有气馁,反到是捡回来的那只废猫看不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锅里的水要烧干了,她们大概要玩到晚上吧。’阿妙心想,在他看来颜家姐妹两个应该是把杀鸡当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