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诺雨不稀罕你给的那些个金钱荣誉,别以为所有人都可以用钱来买,我就是爱你,也就是因为爱你,才会在知道一切后还期待着嫁给你,你放心,你要的乖乖妻子,我会做到。”说完,摔门而去。
她终于讲完了所有,终于不会再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后不后悔。曾经日日夜夜的疑问,最终答案都只有一个,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会忍不住的瑟缩,颤抖。求求你,坚强一点,喂,别哭啊,不准再哭。
可是,真的太疼了。
初春的凌晨时分,方诺雨独自流浪在沈阳街头,已经结疤的伤口又开始溃烂,黄脓淤水止不住的在流淌,灼烧得皮开肉绽,那是通往心灵的皮肉。
她蹲在无人的墙角,低声抽泣,像没有家的流浪狗,茫然、无助,刚才的那股子狠劲已经被用完,现在又被打回了原形。
渐渐的,她轻轻笑了笑,带着些许自嘲与受虐后的变态快感。她知道,摊牌后,她的这一生很有可能也就玩完了,那个男人会仗着她爱他而欺负她一辈子,可就算直到死,她还是会不争气的,苟安残喘地爱着他。
曾经,几时如此狼狈过,从小到大,虽是普通家庭却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来都是被人爱,可谁承想她第一次爱人,竟是爱成了这么个狗屁摸样。
站起身,方诺雨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从无人的街这头走到街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