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一个朋友。他是千道流最有天赋的弟子,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与他相遇,从那以后他便一直追求我。那时候我还年幼,加上当时我爹大力支持,最终我与他走到了一起。只是好景不长,不久张河图进入分观,从此以后,便再没有音讯。知道昨天他为什么带我进入三十六洞天吗?并不是我不顾女儿家的廉耻求来的,而是他觉得亏欠了我所以答应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沈天叶道:“我对你的往事并不感兴趣,你没必要对我说。”
张妃玲凄然一笑,道:“我明白沈公子你疑惑的是什么。不错,你是把我哥打成了残废,可以说毁了他一辈子。我爹费尽心机邀请张观主和各个掌门前来观礼,本是想借机而起,在七宗中与千道流、乾义门鼎足而三,结果不但我哥与你的比试一败涂地,我爹也成了七宗最大的笑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爹和我哥恨你入骨那是肯定的,但我不会。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恨你,真的!——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这张妃玲变脸的艺术实在太高超了,之前还一脸凄然哀婉的可怜模样,这才几句话的功夫,立刻又露出一丝调皮的微笑,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你,明知故问。老子当然奇怪,莫非你不是张天毅的亲生女儿?还是说你在红枫谷时受尽了张氏父子那俩混蛋的迫害?
张妃玲见沈天叶脸色有些发黑,脸上笑容更盛,接着道:“你还记得你和我哥比试那天,你的那位朋友对我爹说过的一句话吗?”
沈天叶翻了翻白眼,这张妃玲纯粹吊人胃口:那天须弥对张天毅说了好多话,他哪知道她问的是哪一句?
张妃玲似乎也猜到沈天叶可能不记得了,所以也没打算让沈天叶回答。此刻她已掌握了主动权,所以说话时更加从容和自信。她引导着沈天叶回忆道:“那天,你朋友当着许多人的面救下了你,之后还用尖酸刻薄的话狠狠地扫了我爹的面子,我爹当时大怒,指着你朋友的鼻子质问他有什么资格在他和张观主对话时插嘴,你朋友却说我爹又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一个连女儿都可以出卖的畜生又多个什么嘴?’——我不知道你朋友是如何知道我爹的事的,不过,他说的一点都没错。那晚,我爹的确是出卖了我这个女儿——他逼着我深夜中走进了张观主的房间。”
说到这里,张妃玲自嘲一笑。她望向沈天叶,嘴上虽仍带着笑,眼中却已有晶莹的泪花闪现:“你有见过这么狠心的父亲吗?你的朋友说的不错,我父亲就是一头畜生。在他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亲情。从小到大,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讨好于他,在他的眼里,我也始终只是一个漂亮一点的花瓶而已。对他而言,我只是他手中一个随时都可以舍弃的筹码。等到有需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出去以换取利益。我哥哥虽然比我父亲对我好一些,但他同样生性凉薄。为了得到张辰宇的支持,他和我父亲毫不犹豫地把我出卖给了别人。那天晚上,七宗所有的人都看见我深夜走进了张辰宇的房间。他们根本不会考虑这样做对我一个清白女儿家的名声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就这样的父亲和哥哥,如果换做是你,你还会在意他们吗?”
“所以说,你把我哥哥打得那么惨,还让我爹颜面扫地,我并不恨你。相反我还要感激你。正是因为你,我爹和我哥把我推到了张辰宇的面前,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脱离红枫谷的牢笼,来到七宗分观。”
说到这里,张妃玲坦然地看向沈天叶,眼中的泪花已经不见:“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顾女儿家的廉耻,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不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除了最后一点。你们男人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卑鄙无耻,可以肆意玩弄别人,为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行?也许你不信,我的身子到现在还是干净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