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听,不听。”她被卢枫按着躺下:“我只听你说的疯话。”
他凝视她,良久,口占一诗《高兴》:你来到我身旁/总是在这样姣美的雪里/塞满一海对你的思念/叠着些许狂喜忽然静默/缕缕温馨跌宕着草原的寂寞/你红的唇黑的云发薰香/我的爱情
她伸出手抓紧他的大手。这是双宽厚有力的手掌,她可以感觉一股股暖流正从他的双手传递进她的身体,那股暖流绵绵不绝。
“好感动,好缠绵,好柔情。”忽然一个声音,吓他们慌收回手,荷儿叫:“谁。”
“嫂子,是我们。”
一群列兵齐挤进身,异口同声:“嫂子你就快点嫁给连长吧,你再不嫁,连长恐怕就要得相思病了。”
“谁让你们这些混球来的。”卢枫马上站起身,一脸严肃。
“你呆在医院一天一夜了,也不理我们,我们担心嫂子,就商量着来了。大雪天也没什么好弄的,我们拿来一只西瓜,是炊事班在温室里培育出来的,听秦军医说发烧吃西瓜好,所以我们就摘了一个来。“
荷儿十分感动,说:“我刚才吃过。”
“我们知道,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何况只是只西瓜。”
卢枫接过西瓜,板着脸说:“以后不准偷听。”
“是。”他们马上排好队,敬礼,齐声应。应完,一个列兵戏笑:“连长你什么时候也把你这招教给我们,日后我们也好哄媳妇,是不是?”
列兵们哄堂大笑,卢枫和荷儿也笑了。卢枫应承说:“没问题,这是个文学问题,你们要有这根筋才行。不要日后出去,吟得不三不四,还说是我教的,不要把我脸丢尽。”
“连长,你放心吧。”
“虎将手下无弱兵,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给你丢脸了,什么没给你争第一?……嘿嘿,……恋爱……恋爱也不例外。”仍是那个兵回答。
待这群兵退出,荷儿向卢枫撇撇嘴,不满地说:“瞧你把兵带的,都像你傻乎乎的。”
“是像我一样可爱。”他很得意,一面切了西瓜喂荷儿。
荷儿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时间就到了外国人基督徒的圣诞节,荷儿接到汉楚,查理和大学同学的祝福电话,她的砖块似的手提拿在手上就没一该停过。同时还收到不少礼物,每份礼物里都有一份巧克力,她把巧克力分给大家。晚上她就和卢枫去探天泽双亲,当然还有一份给小逸飞的礼物。他的小光头和用彩笔点的戒疤叫卢枫笑了好几分钟,小东西还很得意说:“卢叔叔你笑什么?我难倒不像我舅舅一样帅?我舅舅不娶媳妇,做和尚我也要学他,难道不对吗?你娶媳妇吗?”
“荷姑姑就是我未来媳妇。”
“噢!你真没劲,娶媳妇干啥?好麻烦的,我爸爸说,整天罗里罗索,没完没了。”
“你爸爸这样说你妈妈的?”
“可不是,爸爸抽烟要说,喝酒要说,晚点洗澡要说,没换衣服要说,头发没梳理要说,袜子臭要说,胡子没刮要说,帽子随意放在茶几上要说……总之爸爸烦着妈妈呢,所以我说像舅舅最好,剃光头多爽。”
李司令员露出长者的微笑,招呼卢枫,询问近来工作。小逸飞依然说教卢枫说:“卢叔叔你就不怕荷姑姑像我妈妈一样烦,你还是别像我爸爸后悔不及。”
“不会,卢叔叔喜欢她这样烦我。”
“为什么?没人喜欢女人烦的。”
“爷爷也喜欢姥姥这样烦。”李司令员这样笑对外孙。林夫人把外孙揽进怀,和荷儿讲话。话中提到今年也要回南边过年,美国的叔叔一家和她的爷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