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转业不当兵对吗?”
“是啊,可是他不会听我的。”她悻悻然:“我真不明白,当兵有什么好,元帅算什么东西,他和我一起经商不好吗?”
“你忘了,那夜江边那群兵为什么打架?”
“当然没忘……”
“丫头你又跟笨驴通话吗?不是才打过?”一个苍劲洪亮的声音。
“是爷爷”他备感亲切,叫:“荷儿你叫爷爷听电话,我好想他。”
荷儿笑对老人说:“天泽请你听,他说他好想你。”
“什么,是那蠢才的,不接。不是说了不准和他通电话,为什么不听?”老人生气地:“他不给我找孙媳妇我是不会理他的。”
天泽听得清楚。
“挂了它。”老人命令。
荷儿无奈收线。天泽听着无情的盲音,怔怔地发呆,想爷爷可能真的生他气了,可是他有什么法?他只好继续读书。
荷儿收线,在帐篷里乱转,她有点恼老人,说他太绝情,天泽老远打个电话,和他聊聊天也没什么,说他没媳妇她才开心。
老人哼声说:“你有了笨驴哪里会关心我的孙子?”
“是你自己误导他,还混赖旁人,老不羞。”
“现在我在补救,你合作点行吗?”
“就是这样合作?我好难忍啊!老胖子。”她叫起来。
“我老头子都忍了你有什么不能忍?睡觉去了,臭丫头。”
“你去,我不睡了,我就在帐外生病,叫蠢才来接我,气死你。”她生气地果然跑出帐外,让寒风吹。
老人急忙把她拉进帐篷说:“丫头,你相信我老头子,蠢才一定会就犯的,不要多少时日,老头子生气了他就怕了。”
荷儿不理他,一边生闷气。不过隔了几天她又没事,她和蒙古姑娘骑着马纵情奔驰,乘高大的双峰驼缓缓漫游,在驼峰上与姑娘们聊天。
时间不知不觉到七月,蒙古族传统的那达慕大会快到了。荷儿听老将军介绍那达慕的由来,那慕达蒙古语的意思。荷儿听完焦急地等待大会的开始。她热闹看得多了,但这样富有民族色彩的集会还是头一次。蒙古族牧民穿着节日的盛装从四面八方前来参加,那景象会是什么样?她极尽遐想,遥想当年成吉思汗战胜花刺子模,想到《射雕英雄传》,想到了郭靖,想到了卢枫,最后是天泽。她控制不住避开老人偷偷地与他通话。又有一宗经济大案待他侦查。她长出一口气说:“你就有借口不恋爱了,气死老头。”
他笑,没说闲话,收了线。
那慕达大会终于开始了,行行色色的蒙古族牧民着着节日盛服。大会有男子三项技赛:赛马、射箭、摔跤;马球、马术、田径,电影,话剧,乌兰牧骑,物资交易等等,那盛况……荷儿想:我一定要尽快把厂建起来,让这的人多起来,让这总也有这样繁荣热闹,成为塞北江南。
参加完那慕达大会,荷儿所要的材料也差不多了。卢枫也找时间特别带她玩了一整天,骑着马往草原深处,备着一瓶荷儿特酿的梅花酒。他为她讲草原,为她描述未来。她更多时候是听,是感动,在月亮斜去时他醉了,醉入花丛。她万分怜惜。面前的情人已复不是十年前的少年,变得粗犷,浑身散发的都是一个强悍的男人味道,她欢喜,眼泪在刹那间流出来,滚落到他脸上,就听他吟:清风吟。玉人思
夜来风,载酒中,酒中鬓影乱花红。敛步醉听虫。
月朦胧,鸟亦朦,亦朦素骨问柔葱。眉锁暗惊鸿。
她微惊即刻显出一个柔美的微笑,他枕在她怀中,醉在她情中。那刻她渴望时光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