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丹继续用不屑的口吻道:“二十多万的车算什么,你可知道我们缪姐的身份是什么吗,我觉得她早就该换更好的车了。”
缪姐一边开着车,一边目视前方微笑道:“你们就别取笑我了,我这辆车算什么,小钟那辆进口的奔驰才厉害的,少说也要一百多万呢。”
一百万多!一百多万!一百多万……
翦春雷忽然感觉脑子发出“嗡、嗡、嗡”的回响,不自觉地把这一百多万“兑换”成一辆辆拖拉机,很快将他的整个大脑塞得满满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开到了海滩公园的风情酒吧街,翦春雷下车后看到街上闪烁耀眼的霓虹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紧紧地跟在陆丹丹屁股后面,生怕一不小心就走丢了。
陆丹丹带翦春雷来到她们常玩的地方,一个处处散发着欧美风格的酒吧,连酒吧的名字都是翦春雷看不懂的英文。
在酒吧门前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钢木混合式露天舞台,舞台两旁和前方错落有致地放着一张张长桌和长椅,在各种彩灯的装扮和照耀下,这里简直比翦春雷在画上见过的圣诞晚会还要炫目几分。
此时,一个乐队正在台上表演劲暴的摇滚乐,主唱是一个留着一头飞扬乱发、穿着大头皮靴、造型要多酷有多酷的男歌手,让翦春雷禁不住乱想,在他不动的时候,小鸟会不会飞到他狮子头上去做窝……
在酒吧侍者的指引下,五人选择右边角落的一个空位坐下,还没等各式小吃端上,陆丹丹就点了两大桶德国进口的黑啤,拿过一个比火箭筒还粗的啤酒杯,倒了满满一大杯递给翦春雷。
翦春雷这些年没少喝啤酒,可是像今晚这样一杯抵从前喝的两瓶还是第一次遇到,看见陆丹丹也倒上满满一大杯放在面前,自己身为一个爷们怎么能在喝酒方面输给她呢,二话不说就先一口干掉了杯中酒的三分之一,让冰冷甘冽的啤酒给他带来暂时的清爽。
钟姐嫌黑啤的麦味太冲不喝,点了一支零度红酒后,翘起一双修长的美腿,远眺酒吧前方那片点缀着零星船灯的漆黑海水,一个人慢慢地自斟自饮起来。
缪姐和柳姐都说还要开车回去,抿了几小口啤酒后就不喝了,这样一来,剩下的一桶半啤酒就全推到翦春雷和陆丹丹面前。
陆丹丹认为只是碰杯喝酒没什么意思,拿起酒桌上的色盅教翦春雷玩在酒吧里最流行的“大话色”游戏,猜猜台面上的色盅里有多少个相同的点数,谁输了就罚喝半杯啤酒。
翦春雷刚开始不太会玩,很快就喝了三大杯,当他慢慢掌握一些技巧时,终于赢了陆丹丹几回。
可是陆丹丹又改变策略,跟他玩起声东击西的花招,又灌他喝下三大杯,让他终于想起初中地理老师说得没错,地球的确一边自转一边围着太阳转的。
就在翦春雷喝得晕头晕脑时,台上喝完歌的狮子头忽然向陆丹丹喊了一声,陆丹丹立刻兴冲冲地跑到台前,伸出手让狮子头把她拉上台去,很快和几位穿着性感的舞女一起疯狂地扭动腰肢,在摇滚伴奏中跳起劲舞来。
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年青男子见陆丹丹上台后,也跟着呼哨一声跳上舞台,靠近她身前身后蹦起迪来。
翦春雷此时酒劲已经上来,半趴在桌子上,用迷茫的目光打量那个光彩夺目的舞台,看见陆丹丹在几个陌生男子中间尽情地扭动身躯,心里竟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
陆丹丹和那几个男人在舞台上扭了好久,忽然想起翦春雷还在台下,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来一起跳。
翦春雷从小没学过跳舞,哪有勇气在这样的舞台上“献技”,连忙双举高手不停地摇摆,回绝她的盛情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