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您觉得是我见过的最没架子、脸皮最厚的官老爷。”
顾仙佛懒洋洋地踹了虎头儿一脚,翻了个身趴在挡板上看着路边的风景,笑道:“架子有个屁用,这个脸皮最厚嘛,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暂且勉强认下了,虎头儿,不要急,老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是不是,你啊,安心驾车,咱这一路上,且走且看,且吃且玩,爷的好日子不多啦,掐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等回到西凉,就没这些清闲日子喽。”
尽管顾仙佛说着云淡风轻似乎是在开玩笑,但是虎头儿却从中听出了那一份压抑与疲惫,不只是虎头儿,可能所有人看着他把契戎蛮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看着他和五六十岁的老狐狸谈笑风生勾心斗角,看着他一个人挑起一洲三郡的大梁,都会下意识忘了,这个天下第一谋士的长子,西凉之地的土皇帝,今年才刚刚二十三岁。
虎头儿微微抿了抿嘴,悄悄松了松缰绳,突然觉得就算再走慢些有何妨?咱可是有幸与王爷独处一路的人。
而且还是史上最年轻的异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