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问是非曲直正理公道,上任不到三月惹得天怒人怨,言官弹劾的奏折如同雪片一样往龙案上飞,无奈之下,赵衡便出了一道旨意,让赵越去担任了通政司参议这一道闲差,但这小子可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儿,即使在这个清水衙门的位置上,也是三天两头地惹祸挑事,而且每次惹出祸事之后都来到皇宫里哭惨,搞得赵衡很是心烦。
无奈地叹了口气,赵衡沉声道:“让那小子滚进来。”
赵衡话音刚刚一落,御书房的大门便被一团肉球撞开,二百余斤的赵越一边干嚎着一边跌跌撞撞地扑到进来,来到赵衡的龙案之前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干嚎道:“臣弟叩见皇兄,祝皇兄万寿无疆福寿双全,皇兄啊,你可要为你苦命的侄子做主啊,臣弟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臣弟的儿子,您的侄子就躺在病榻之上昏迷不醒,皇兄啊,这比杀了臣弟还难受啊,这不是要断了臣弟的后吗,皇兄啊,你可要为你苦命的侄子……”
赵衡皱眉冷喝:“行了,你给朕闭嘴,不惑之年的人了,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真丢赵家的脸面,给朕滚起来,有话好好说。”
听到赵衡的冷喝,赵越瞬间便止住了干嚎,抹了抹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珠,眨巴着两个绿豆小眼慢慢站起来。
赵衡倚靠回椅背上,长叹一口气,略带疲惫道:“你好歹也是一个我大乾的通政司参议,也是身穿补服的人,你不要脸面,能不能在你吃喝嫖赌之余想想我大乾的脸面?罢了罢了,对你,朕真是无话可说啊。这次你又招惹什么事儿啦,周内寺,给他扔个座位过去,看着他站在朕面前,朕还真是心烦。”
虽说陛下讲的是扔个座位过去可是大长秋却不敢真这么做,唱了一声诺之后便颤颤巍巍地挪动着躯体到屏风后面捡了个座位送到那位通政司参议身后,赵越也不道谢,喘着粗气一屁股做下去,黄花梨的木墩被这一个沉重打击弄得吱呀一声,吓得坐在他旁边的祁钺心惊胆战,暗自祈祷这个肥猪摔死就摔死,可别把自己也连累了。
坐下之后,赵越如同启蒙学生一般把手放到膝盖上,恭恭敬敬道:“皇兄,这次你可冤枉臣弟了,您侄子这次可真没生什么事儿,被那顾家的顾仙佛无缘无故给纵使属下欺凌,被一只马蹄踏在腰上,现在您那苦命的侄子还在床上躺着呢,听郎中说,三个月之内,是别想下床了,要是调养不当,可能……可能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废人了。”
赵衡丝毫不为赵越的卖惨所动,他对自己这个便宜堂弟实在太了解不过了,冷冷问道:“在哪里被踩的?是勾栏还是花船上?”
赵越讪讪一笑,道:“在……在顾家门前。”
赵衡眼睛眯了起来,但还是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和颜悦色”问道:“他去顾府干什么?”
赵越低着头,小声说道:“顾相已经过了头七,尸首……尸首老是停留在府中也不是个事儿,自大乾立国之始,皇兄便下令土葬改为火葬,废除活祭,尸身在家不得过头七这三项举措,臣弟……臣弟对这三项举措铭记在心,想着这顾相身为大乾文臣之首,若是他……”
“住口!”赵衡打断赵越的表述,冷漠瞥了他一眼,道:“说人话。”
感受到赵衡这如坠冰窟的一眼,赵越下意识一个哆嗦,知道再也瞒不过去,便哭丧着脸道:“回……回皇兄,是……是朱国公一次在酒宴上说,现在大乾表面上蒸蒸日上,但是这都是表面,这几年来,赈灾练兵已经把国库的银两耗得十去七八,顾相生前贪墨众所周知,若是把其府内藏着的银子搜出,足够……足够充实国库,臣弟一心想为陛下分忧,这才……”
赵衡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盛怒,一巴掌便摔在桌上茶盏之上,茶盏带着滚烫的茶水便朝赵越飞去,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