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带领八千儿郎鏖战两天一夜,最终还是因寡不敌众杀身成仁。”
徐为止看了一眼默默读信的顾仙佛,叹了口气继续讲道:“老夫这三脚猫的本事本来还是可以救出郭汝槐将军的,但郭将军告诉老夫,‘顾将军所托之事,如今已烟消云散,而今麾下八千儿郎又各个死战不退,都已埋在这西凉旗下,我郭某人又怎能独活?当日我立军令状之时就曾在三军面前说过,誓与马场共存亡。我今日回去,如何面对这八千儿郎的英灵?如何让顾将军治理三军?先生的心意我领了,劳烦先生把这封信转交给顾将军,顺便告诉顾将军一句,我郭汝槐,此生无悔扛这西凉旗,今日郭大哥先走一步,若有来生,再与顾老弟一同手持西凉刀,御敌于国门之外’。说完这些话,郭将军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与我,自己率领仅剩的三十余人亲兵,奔赴战场而去了。大大小小的战事,老夫见了确实不少,单单西凉那一块,边疆之上每日就要死上不少人,但是如同郭将军带领这八千儿郎一样,作战凶猛如虎,狡诈如狐,死战如狼之师,不能说没有,但是实在太少太少了,你小子算一个,郭将军算一个,整个西凉满打满算,也不超出这十根手指头喽”
徐为止讲完这些话后,房间内沉默了很久。
信封里只有薄薄一张信纸,顾仙佛却也保持了读信的姿势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顾仙佛终于把信纸放于桌上,江春盈正巧想再倒一杯酒,无意间便扫到了信纸上的内容:
“我八千健儿已经牺牲殆尽,敌攻势未衰,前途难卜。若马场幸存,我当生还见将军。如马场失守,我就死在西凉河畔,身膏野革。他日将军再拿下这格伦布达,乘船过西凉河时,如有波涛如山,那就是我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