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服侍的感觉,邓新岐便放下手里青玉酒盏,笑着拍了拍身后婢子诱人翘臀,道:“好了,你们两个出去吧,先生现在在哪里?”
捏腿的婢子起身,柔弱答道:“先生清晨丑时三刻便出门,说要去湖心亭看雪,至今未归,如果少爷有急事的话,婢子马上吩咐下人快马加鞭把先生请回来。”
“不用了,我已经回来了。”随着一声清冷的话语传来,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穿戴暗褐色蓑衣的女子迈步而进,因为有蓑衣遮挡看不清脸庞,但是身材婀娜气质清新脱俗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看到女子进来,邓新岐慌忙起身相迎,带着殷切的笑容接过女子身上湿漉漉的蓑衣挂在门后,而房中那两位婢子见到蓑衣女子更是不争气,一人脸色苍白嘴唇微颤,一人双股颤颤不知所以然,所幸女子素手一挥,两名婢子才如释重负,施礼之后便慌忙告退。
摘下蓑衣后,女子相貌终于显露出来,越是三十余岁左右,面容虽说算得上精致,但是比起刚才那两位模样可人的婢子来说,还是略有不如的,其实她相貌本来不错,但是额头开过宽大,梳理发髻之时又不加遮挡,这对她相貌来说,无疑是一处败笔。只是她眉眼处那历经风尘而积攒下来的一道韵味和身上清冷的气质,远远不是那两个婢子能媲美的。
“今天天气尚可,先生怎沾染上一身水回来?”邓新岐与女子落座以后,略带拘谨地问道。
邓新岐这混世魔王,在邓府唯一怕得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邓南风,另一个便是眼前这身材婀娜却其貌不扬的女子。这女子是六年前父亲亲自把她带到邓新岐面前,只交代了一句“对她如对我”之后边飘然远去,那时年少轻狂的邓新岐怎能容忍一个外来女子在家里作威作福,当即阴招叠出想把这女子赶走,但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纵横捭阖,邓新岐在这女子面前无一例外都一败涂地,哪怕最后邓新岐一点面子也不要召集下人拿上麻袋想打一记闷棍,也被这女子两三记剑鞘拍飞。而在邓新岐黔驴技穷之时,女子回礼便到了眼前,区区两三天,混世魔王邓新岐便被折腾得脚步发虚两眼无神,这才心悦诚服地端茶拜师。
拜师之时,邓南风也到场说了两句场面话,不过他事务繁重自然不能久留,之时临走之际对女子诚信正意说了句:“从此以后,小儿就交给你了。”
女子点头回礼,清淡的脸上也未有任何受宠若惊或诚惶诚恐的表情。
奉茶之后,邓新岐曾小心翼翼问起女子名讳,谁料那女子自嘲一笑,道,亡国无家之人,哪里还敢称名道姓,你唤我鱼鸢便罢。
鱼鸢这番话里自然蕴藏着天大的不敬之意,不过邓新岐也是个混世魔王的角色,对此言竟是丝毫不觉意外,反而更觉鱼鸢对他胃口。面对这从小到大除了父亲之外唯一能治得自己服服帖帖的女子,邓新岐自然不会蠢笨得直呼其名,干脆以先生代替,鱼鸢也没有反对,称呼便这么定了下来。
鱼鸢在八仙桌旁落座,早有战战兢兢得婢子奉上热茶,端起茶盏饮尽半杯热茶驱散着体内寒气,鱼鸢才淡然道:“在府中听闻年前顾仙佛在瘦湖遇刺一事,此事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我今日正好无事,便去瘦湖走了一遭,不过我依那刺客路线重新复原一路后,却发现一好笑之事。”
老老实实坐在鱼鸢对面硬板凳上的邓新岐偷偷抿了一口汾酒,兴趣盎然道:“先生发现了何事?”
鱼鸢白皙嘴角挂起一丝讥诮笑容,捧着茶杯取暖,道:“按照这些年我收集的顾仙佛所有情报而言,顾仙佛本可在那刺客出水之时一举震死那刺客,只是会牺牲掉那舍命前扑的张三而已,不过那张三也不是什么忠仆,估计就是拿命换富贵的险招,所以死掉一个张三换取十拿九稳的一次出手,怎么算都不亏,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