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穿越过来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视力极佳。而最应担心的是银钱,如果没有上百两银子要在繁华的都城定居则十分困难。这几日南歌也在琢磨如何一边赶路一边赚点外快。
赚富豪的钱来的最快也最心安理得,至于怎么个赚法,……这可得好好儿思量。
“晓蔓,你身上可有值钱的东西?”
林晓蔓脸一红,嗫嚅道:“没有……”
“要不咋们去抢劫吧?”
嗯?林晓蔓一脸错愕,却又听南歌说道:“开玩笑呢。”
我听错了吗?公子居然会开玩笑?
……
这两天,她们捉了许多野味:山雀、野鸡、兔、鱼……一一烤了再用荷叶包了就是这几天的吃食。第三日晌午,两人到达一个小镇——李庄。走到街口,行人络绎不绝,小贩声不绝于耳,入目皆是摊贩,卖首饰的、胭脂、字画儿……途经李庄的赶路人也趁此休整一番,估摸着从河阳返回尚京的贵人倒是不少,小集上往来一辆辆华贵马车径直往李庄最大的客栈驶去,街上也不乏公子哥儿出来溜达,也有不少贵族女子遮了面巾,身后跟了几个护卫,寻常百姓见了早已远远的绕出一条道来。
饭馆里飘出的饭菜香一阵一阵的,几个小乞丐蹲在门口巴巴地往里瞧,南歌和林晓蔓几天未进盐,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南歌打定主意先在李庄试验一番。把剩下的野味都给了几个小乞丐,低声吩咐了一声,小乞丐们就跑开了。
经过几天的风餐露宿,衣衫早就变得灰扑朴的。她抓了把黄泥使劲儿抹在脸上,白皙的皮肤立马变得蜡黄,唯独那双眸子仍旧犀利。做完这一切,她才慢吞吞地走到闹市中心,几个小乞丐早已等在那里。见她来,忙递给她一顶破烂的帷帽。她也不嫌脏,一把扣在了头上。其中一个小乞丐站到场中扬起手中的锣鼓就是一阵“咚咚”的敲。
人群立马靠了过来,南歌走到他身旁,拱手大声说道:“在下逍遥子,云游四方,路经此地,奈何身上没了盘缠,今日就献丑一番,望诸位能出份薄力,在下将不胜感激。”
语罢,南歌深吸了一口气,声情并茂地开始讲起《水浒传》中“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一节:“一日,经略府鲁提辖正在就楼阁儿里坐下吃酒,却听得隔壁有人哽哽咽咽地啼哭,他一时焦躁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引来店小二,问清缘由。把隔壁啼哭的人叫来,一个是十八九岁妇人一个是她五六十岁的父亲。那妇人拭着眼泪,向鲁提辖深深道了三个万福。”
鲁提辖问道:“你两个是哪里人家?为甚在此啼哭?”
那妇人便道:“奴家东京人氏,来此地投亲却不想亲人早已搬移走了,母亲染病身故,我父女二人流落走投无路。一日,有个财主叫郑大官人,要奴做妾,写了三千贯文书却是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厉害……”南歌凄凄惨惨说道,一时好不悲伤。
她借机念道李清照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
正伤心,
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