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我们辞职的一种卑劣手段?”
“兢兢业业?毕生心血?内心还煎熬?”一个接一个的反问词让齐子默讥讽的笑容越抹越大。
他随意翻开一叠放在左手边的资料,道:“郑在孝,首尔人,你那一串遥远的关系牵扯我就懒得念了!2014年严重违纪四次,旷工迟到264次,工厂超标排污整改不及时,害得工厂被勒令停产三月全面整改,从而耽误泰国进口车三个季度的订单交付,赔偿当地销售商7千万美元的延迟交付费用。不仅如此,还前后挪用公款34亿韩元,你到现在没有被移送检察机关也算罩你那人仗义了,不然你也不会死心塌地来当出头鸟了是吧?”
郑在孝满脸震惊,这等机密这个外人如何得知,还如此详细。
“你!你血口喷人!”嘴巴依旧倔强,身子却挺直不起来了。
齐子默没有搭理他,懒洋洋地翻了一页:“宇天恩,釜山人,关系倒是干净!”
郑在孝左边被点名之人,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04年离家出走来到首尔,以偷盗为生,一次巧合被郑在孝打了个半死,最后甘心当走狗侥幸活了下来。从此,指东打东,指西走西。想必这些年偷鸡摸狗的事儿也没少做吧,我这儿的资料就罗列了些重点,一年之内逼迫了厂内十七名女员工,还有两个受不了舆论压力自杀了!”
被直接抓住了软肋,这场较量早已分出胜负,齐子默稍微亮下剑,有些人才明白实力悬殊之大。
此时,领头三人也没了胆量去多做辩解。
“我这儿总共有374页,你们怎么才来三十几个人!”齐子默手扶着桌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
等近了些,面容冷酷,厉声道:“老实待着,没人在意你们死活,不然如你们所愿。”
“滚!”
室内室外,鸦雀无声,领头三人再无来前的傲气,一脸死灰地挨个低头离去,围观人群也担心惹祸上身,急忙散去。
一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齐子默停笔起身坐到了招待沙发上,门外之人来得比他预料得早了一些。
“郑老爷子,至于吗?一个小车间主任还需要你亲自来谈,我还以为最多郑理事他们随便来一个打声招呼就差不多了!”齐子默将新沏的茶端了一小杯递给风尘仆仆赶来的郑友河会长。
郑老爷子摇头闷声:“你可知车间主任衔接到我这儿,中间有多少牵扯?牵一发动全身啊!”
“那您的来意?”
“还是那句话,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也敲打他们了!”郑老爷子语含无奈,满头沧桑。
齐子默沉默抿茶,神色并不赞同。
“郑会长心气丢得太快了,我这鸡都还没杀,您就护上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连台阶都不给老人下,郑老爷子好不气恼:“敏感时期就别轻举妄动了。盘根错杂,一不小心拉到导火线,到时就剩下我们这些残根,现代就玩不转了。”
“根再繁盛,长得方向错了,留着又有什么用呢?”齐子默意有所指地嘲讽。
“主根直立着,侧根也歪不到哪儿去!”郑会长霸气回应。
齐子默放下茶杯,不再给老人留面子,直白道:“我现在看到的是您在妥协,而且偏得不少!”
“比萨斜塔至今800多年,您觉得现代能够倾斜多少年不倒?”
办公室一时静寂下来,老人目光炯炯地抉择着,年轻人不急不躁地等待着。
“几成把握?”
齐子默摇了摇头,不负责任道:“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