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走进房间的时候,艾尔已经藏到了被子下面,它听见白桐关窗户门的声音只是露出自己的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你不要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怕我晚上会做噩梦。”艾尔不满的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然后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体。
“你的表情还不是一样,我发现你和我都说了这么多话了,你的表情居然一次也没有变过。”白桐反驳着艾尔,拉过被子把它的整个身体暴露在了外面。
“我是一只猫,你是期待着我笑起来,还是哭?”艾尔从床上跳了起来,用自己的两只小爪子使劲的扯着被子,下一刻他就颓废下来。
“你能笑吗?”白桐也不逗它了,他把被子轻轻的盖在它身上,然后顺便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
“你想看吗?”艾尔神秘兮兮的说。
看见白桐点了点头,它立马做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它咧起了嘴,两颗尖尖的牙齿暴露在白桐的面前。
“行了,睡觉吧。”白桐心悸的看了它一眼,“你可千万不要在威尔斯他们面前做这个表情,他们会把你扔出去的。”
“哼,一点都不懂审美,我笑起来可是很帅的。”艾尔睡了下去,把自己的身体转向了另一侧,接着它继续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睡觉安分吗?”
“怎么了?”
“我怕被你活活压死了。”
“别怕,我睡觉的时候就像是一头死猪一样。”
“那就好。”
……
……
深夜,威尔斯庄园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这更像是一片书海,这是一个独立的三层式建筑,屋子呈环状形,进门右手边有一个木制的楼梯一圈一圈的绕上第三层,威尔斯安静的走在楼梯上打量着身旁的书,这些书他是不可能都看过的,他的一生也没有留有多少时间来看书,这里就好像只是作为他的收藏,也许有客来访的话自己还能带他们到这里来参观顺便吹嘘一下自己。
但他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密密麻麻的书名让他的眼睛有些刺痛起来,紧接着他笑了笑,他好像找到了那本书,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这些书中好像就只有那一本没有名字。
他拿起了它,没有急着打开。
几十年的人生已经让他的心性沉寂了不少,他不再像一个得到梦寐以求玩具的小孩一般那么急迫。他还有些许的时间让他走上三楼,舒服的坐在纯羊毛做成的沙发上,手拿着一杯上个世纪的红酒,细细的品味书中的故事。他坐上了柔软的沙发,唯一的遗憾就是手中并没有红酒,他舔了舔自己的快要干裂的嘴唇,看向了手中的书,这是一本古黄色的书,封面上没有一个字,书页的纸张古老得让人猜不出它的时间,他已经忘记了这本书是怎么来的,他无从得知这本书的作者是谁。是一个生活受到压迫的吟游诗人,还是一个监狱里的死囚犯这些都不得而知,他也没有时间去在意那么多,威尔斯开始急切起来,他粗鲁的翻动着书页,一反他绅士的常态,终于,书的页码被停在了366,。
那一页上面只有一张单色图画,下面用极小的文字写上了长长的一段话。
欣喜从威尔斯的老脸上一闪而过,下一刻,他变得恐惧起来,他合上书,推开了它,嘴里开始一直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此刻多么希望刚才翻开的366页上只有维克用他的拙劣的画技画上的一个嘲讽表情,他想他大概能笑得出来,可是维克不喜欢和他开玩笑,从几十年前就是一样。
威尔斯开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