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还有一个啥子好处?”师娘急切地问。
咦——这个老太婆是要和贾宰相一唱一合吗?
奶奶瞟了师娘一眼,却不好说什么。
“既然是一只带着人魂的蛐蛐儿,”贾宰相说,“如果马奶奶肯将它交给我,调养一段时间,等省城的斗蛐蛐儿比赛开始,我就带它入场,再一路斗到山东北京天津,它绝对所向无敌,打遍天下无敌手!到时赢他个万二八千的回来,你们说,它能赚钞票,不是好事是什么!”
卧槽!
什么馊主意?!
不,这或许算得上是个好主意!
家里因为自己已经是入不敷出,如果能为家里增加一点收益,不是好事是什么!
这个贾宰相,看似不务正业的,脑瓜子活啊!
不过,他没有亲眼见过我,为什么就认定我的存在呢?
“贾孙子,你可有点欠揍哟!”奶奶一面笑着说,一面站起身来。
“马奶奶你可别打我!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贾宰相腾地站起身准备跑开。
“贾孙子你跑啥?”奶奶依然笑意盈盈地说,“今天的喜庆场合,你小子说笑逗大家乐呵,奶奶高兴还来不及,打你干啥?快坐下来继续吃。”
奶奶朝门外走,显然是要回家了。
马小跑却舍不得离开,他非常想听听贾宰相的具体计划。
马小跳过来扶住奶奶。
马一美也过来扶住奶奶。
“曾祖祖,我要玩蛐蛐儿!”钱堆堆突然跑过来扯住奶奶的围兜。
这回,这小子不探个究竟不死心,竟然粗暴地掰开奶奶挡住兜口的手,将里面的纸巾一张一张扯出来扔到地上,将小脑袋钻进兜里仔细搜寻。
臭小子!
想玩你舅舅,门儿都没有!
等老子真正还阳回来,打不烂你娃的屁股!
马小跑再次钻过洞,镇定地挂在围布背面。
未曾想,这小子搜不到蛐蛐儿誓不罢休,突然发飚一般双手将围布揉着一团,将毫无思想准备的马小跑瞬间裹在围布中。
钱堆堆双手捧着围布,奶奶双手掰住他的手,奶奶越是使劲掰,钱堆堆越发用劲收紧。
只可怜了蟋蟀外壳下那只悲怆的魂魄,感觉身体越来越被挤压得紧,大腿被扭住了,触须被绷直了,肚皮被挤瘪了,胸被卡住了,呼吸已经接续不上……
钱堆堆,你个小杀人犯,你舅舅与你前世无冤今生无仇,你小子为什么要下死手!
舅舅就要闷毙在你小子手里!
奶奶打了个趔趄。
显然,奶奶是故意摇晃了一下身子。左有马小跳扶持,右有马一美扶持,奶奶怎么可能打趔趄。
“我的玄孙呀,你是要让你曾祖摔跟头呀!”奶奶哭丧着叫喊。
“丽妹,”马一美紧急搬救兵,“你的混小子与他曾祖扛上了!”
尽管大姑向他妈告状,钱堆堆依旧死死抓住围布不放手,显然,他一点不惧怕他娘,在这小子眼里,大概他娘顶多算个娘希屁。
“钱堆堆你快放手!”马一丽在席桌上并未起身,一面啃着鸡腿一面含糊不清地高声说,“你老汉来了!”
一听“你老汉来了”这句话,钱堆堆赶忙四下一望,当真瞧见他爸扔下王八壳,正黑着一张脸起身向他走来。他立刻松开围裙,一溜烟逃出大门。
看来在钱堆堆眼里,他爸是个可怕的阎王。
马小跑慢慢缓过气,动了动脑袋,感觉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