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下午六点左右,他们的位置,太阳还很高,相当于江南的下午两点。江面上水汽丰富,被太阳一照,水雾慢慢升腾,他们好像端坐在云端,下面的树林慢慢看不真切。
看着索吉的吃相,几个人都开心地笑着。索吉双手捧着一碗,左边郑欣喂他,右边吴莉喂他,他都来者不拒,腮帮子一直鼓鼓的,不时还低头喝汤,好像这个节奏才能满足他对吃的追求。褐色袈裟上,到处汤汤水水。
什么时候阿大阿二过来,大家都不知道。直到静沉“咦”一声,解下背上的背包,大家才看过去。阿大嘴里急急地解释着什么,还用手不断去抹静沉的背包,静沉回了几句,他们才安静下来。远处好像有猿啼声此起彼伏,下面的树林里不时有鸟儿飞起。
金亮悄悄关注了一下,静沉的背包上有血迹,阿大的手上也有,不过已经很少。金亮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看到静沉都没事,就不再关注。看着索吉这个活宝还在胡吃海喝,他们五个人的东西,被他吃了一小半。
不久,阿二回走一段,对着下面如唱似喊地叫唤着,抑扬顿挫的声调,有些巫术的韵味,这是金亮的感觉。索行又走了过去,和他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索行又是先回了。金亮看到阿二还向下面扔了几块石头。下面好像安静了一些。
索灵不时皱着眉头,他看阿二的眼神有些担心的味道,还不时看看静沉。他的锅里也已经沸腾,可以开吃了。
金亮问索行,刚才怎么回事,他现在觉得整个山谷有点不对劲,隐隐有点山雨欲来的紧张。索行回答,没什么事。阿大他们看风景的时候,一只小猴子来抢他们的背包,无意中伤了那只小猴。小猴逃回去,山下的猴群就有些躁动,阿二在吓唬猴群。
“怎么血会到静沉法师的背包上的?”金亮看似随意地问。索行看了金亮一眼,“阿大说,不小心滴上去的。静沉师叔闻到血腥味,发现已经滴在背包上了。”
金亮纳闷,小猴怎么会去抢他们的包?怎么会不小心伤到小猴见血的?这么远走过来,粘手上的猴血还没滴下来?阿二的叫唤声好像能和猴群呼应似的?这一切总感觉透着一股不正常。
金亮看向静沉法师,发现他也看了看四周,接着关注着索吉,背包就放在边上,脸色上没有什么异常。看向阿大,见他正摘了一些树叶,在搓自己的手,还不时用鼻子闻闻。阿二还是随意地站在那儿,不时像猴子叫声一样,短促地叫两声。
索行也开始从包里拿东西出来,一张油纸包着的一块牛肉,索吉看着牛肉,打着饱嗝,傻傻地笑着,索行又装了回去,笑骂了一句馋猫。郑欣她们都笑了起来,吴莉拿出一张纸,擦去索吉嘴角和下巴上的汤水。金亮陡然间汗毛竖了起来,“小心!”
静沉也大喝了一声,一下子背上了背包,抢步到了索吉的边上,脖子上的大串佛珠已经缠在右手上,左手牵住了索吉。阿二快速跑了回来,阿大也是紧张地看着四周,他们两人与静沉一样,也是用佛珠做武器。
他们休息的两边,不断有猴子蹿上来,很快将他们围在里面,全都双眼凶狠,龇牙咧嘴,吱吱地叫唤着。下面白雾笼罩的树林里,还有不知多少正在往上爬。没多久,已经有密密麻麻的猴子围在左右和上方,金亮估计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大家都拿出了武器,吴莉和郑欣拿着弓,却无法上箭,每人十支箭根本就没有用,而且也暂时不想射杀这些猴子。徐志峰也是,拔出来的剑,又插回去,带着剑鞘。林伟将哨棒卸成两根短棍,金亮拿着鞭子,枯枝法宝还在背包的外口袋里,意念全力散开达三十丈,确实感知到,还有猴子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他的感知中。这时候静沉转了过来,朝他看了下,马上又回头看猴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