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收到同样的折磨?
再忍忍吧,张沫白。他这么对自己说。
再忍忍。
窗外的风终于暂时停止嘶啸。黑男慢悠悠爬起身,“方哥,峰哥,舒服啊。”
刀疤男笑骂道:“弄得一塌糊涂,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田姨麻木地躺着,一动不动,像只失去了生气的玩偶。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水,不肯落下。
“呜……呜……”中年男子双手已被缚劳,颓然地倒在地上,怔怔望着妻子,眼泪连着血水一同掉落下来。
“嘶……嘶……杀……”
“你说啥?”刀疤男凑过去。
“嘶……嘶……杀……杀了我们……”中年男子努力吐气,充血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喔,我听懂了,秃头大哥不好意思,怠慢了。”刀疤男笑嘻嘻地从旁边捡起破烂的眼镜,歪歪扭扭地套在中年男鼻上,“刚刚是看不清吧——对,想看吧。不要紧,我不像小龙那样时间短,接下来让你看个够!”
一旁,田姨眼角边的泪水终于淌了下来。
刀疤男低笑一声,俯下身子。
耳边传来各式淫笑辱骂,张沫白额头青筋暴起,指甲已经抠入肉中。
他闭上眼,眼前是田姨微笑着给她缝制伤口的样子。可下一瞬,田姨突然惊呼出声,衣服碎裂,整个人躺在地上开始痉挛抽搐。
沈老伯将手放在了张沫白颤动的背上,不安地望着他。
“秃头,你还以为我们爽完了会放过你吧,哈哈哈哈……”
张沫白突然平静下来。
“沈伯伯,”张沫白开口道:“你照顾好翠翠,不要出来。”
沈老伯大惊,低声道:“小张,你糊涂!他们三个大汉,干嘛上去送死!”
张沫白却还是自说自话:“我一会儿出去,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出来。”
翠翠抬头,眼睛已经哭肿。“沫……沫白哥……”
张沫白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我不想再瞻前顾后,畏手畏脚下去了。有些事情既然忍不了,那就索性不要再想,直接放手去做就是了。”
“可是……”
“沈伯伯,不要再说了,藏好,别出来,照顾好翠翠。”张沫白掏出两把刀,眼睛慢慢地盯向那三人。
刀疤男动作越发疯狂,金链男也忍不住,凑上前去。黑脸男刚办完事,便不再那么猴急,正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吸抽。
张沫白深吸一口气,一个前滚,翻到了对面的货架后。
他握紧枪柄,手关节泛着惨淡的青。
现在只有我一人了,张沫白暗想。
我可以彻底放开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