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待。
这仿佛已不是第一次,几只金色鱼蛙一声令下,鱼蛙疯狂冲击洞口,洞口附着了空间阵锁,墨色光晕,鱼蛙碰上即死,但它们毫不犹豫,纷纷舍身取义,哪怕纹动一丝也是值得。
一时死伤无数,却无一声惨叫,终于在它们不懈努力前赴后继下,墨色光晕渐渐淡化。
远空却有一人脚踏风浪而来,身后残影收拾了好一阵才彻底的“物归原主”,速度之快,仿佛肉身融化了似的。
是一位邋遢老者,不修边幅,灰发凌乱,破衫烂衣,一脸的惊涛骇浪,波眉斜眼,圆鼻大嘴,胡须可以扎扫帚,嘴上叼着一只鸡腿,油腻腻的沾满了打结的胡须,显得好吃懒做不务正业。
他见吞天洞口的情景却不惊不慌,二话不说,先啃完鸡腿。
此人名叫墨子白,是城主墨子明的亲弟弟!是墨家最为懒散之人,但却资高辈老,修为高深,小儿脾性,终日游手好闲,喜欢一个人神神秘秘的研究世人不懂的玩意儿,惹得许多人厌恶。
“嗯~?就不能等老子鸡腿啃完了着!哼~自讨苦吃!”
墨子白不耐烦的抱怨,墨家一切大小事务全由其兄墨子明一人劳思费神,他不管不顾也就罢了,但到处惹是生非,时常斗殴,不知廉耻以大欺小。
墨子明见闻暴怒,不忍他这样颓废下去,作为墨家一份子终日擅离职守,便责令他看守吞天洞,不得有半点差池,否则逐出墨家。
他竟委屈的嚎啕大哭,碍于丁点颜面,便赌气似的答应了,原本需一群人看守的吞天洞,因此只剩下他一人看守,还是实力强悍省工减料啊!墨子明终于落得安心。
他一经手吞天洞,还真耐住性子守了一个月,到点有人送好酒好菜招呼,但他懒惰玩心重,又怎么栓得住!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用三个月的时间编织了一张奇特的缚妖幕,张在吞天洞口,抵御洞中妖兽,他便可以放心去玩了,无论他身在何处,此幕一有动静他便会感知。
安逸了两三年,不料今日竟然被人轻易破开了,惹得妖兽暴躁不安,于是放手饭局,叼了根鸡腿火速赶来。
墨子白终于肯完了鸡腿,却又从腰后夺过酒囊就一阵痛饮,接着清清嗓子簌簌嘴,做个体操活动活动,抠着牙缝走到吞天洞边缘。
墨子白仿佛天生不知急!七挨八挨挨到了千钧一发之际才动手,他抖出两根长筷子,光看兵器就知道此人好吃,武器与众不同。
然而却是不俗之物,金银各一只,二尺来长,拇指粗细,一头尖锐如针,可以挑螺剔牙,另一端钝如铁锤,可以砸坚果碎河蚌,细看之下,才发觉两侧有两道放血槽子!
墨子白双手持筷子飞旋,先扎死成功逃出的鱼蛙,接着对即将崩溃的的缚妖幕一阵缝缝补补,筷子绕出两道墨光,一道叠一道,一针压一针的编织着,很快再次封住洞口。
“妈的孽畜,怎的突然就暴躁了,害老子连一顿饭都吃不安稳,还别说!若不是你们提醒老子,老子还真忘了职责所在,但是惹怒了老子,是没有好果果吃的!!”
墨子白一边剔牙一边念叨,缚妖幕随着岁月的侵蚀,闲置良久,失灵了许多,毁坏严重。
“老子让你造反~造反!”
墨子白见洞内鱼蛙不安分,一顿猛刺,出言总是老子玄天,金银筷刺出闪电搅和着,一击到底,落蛙如雨。
他适可而止,然有大爱,稍稍教训一下即可,可怜的是,这群鱼蛙还未现世,还未给它们测试正邪善恶的机会与平台,就妄加定义,直接否定了它们,人类不曾设想,是自己侵略了它们,还是它们迫害了然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