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隔门有几丈远,就能听见里面有人在哭嚎。
冷中凝顾不了那么多,推开门径直的走向病床,看着玉慈彩安静的脸庞,苍白如纸。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那张俊俏的面容一夜间徒生了许多沧桑的胡须,眼泪酝酿着旋转着,完全不顾身后的责骂,和医务人员阻拦不住,漏网的零星的拳脚。
不用问,这些一定是玉慈彩的家人。玉为祥长着一张平凡而憨厚的脸,除了个高之外没什么显眼的优点。李超华也很平凡,除了一双眼睛晶莹剔透外,再无可观。玉慈彩却美若天仙,基因遗传难道与数学一样可以负负得正!
冷中凝自认确实对不起他们,所以任由他们惩罚,因此也能减缓伤心。他突然感到脸上有硬物硌人,细细一看,是玉慈彩芊芊玉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恍然大悟,似乎找到了仇家,罪魁祸首。可是当他试着退下戒指时,却怎么也脱不下来,明明松动有缝隙,这真是诡异。它就像生长在手指上一样,竟那么别致,仿佛与生俱来。
然而就在此时,玉慈彩突然动了。她挣扎着,像被恶魔的爪牙紧紧的缠绕着一般,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叫,脸色血红,细密的汗水彼此连接成了一片水膜,不止面上,她浑身都好像被水淋过一样!
“你又施了什么妖法,先前不知患了什么病,医生说史无前例,只能观察修养,求你不要在害她了,求你了!”
李超华见闻既愤怒又哀求的道,然后众人对冷中凝一顿七嘴八舌的抱怨,同时又有些畏惧他。医生都没办法,可他一来玉慈彩就醒了。这不免诡异,但他们人多,对冷中凝品头论足。
“他有魔力!!!会妖术!!!”
“你看他长得就像妖精”
“打扮更像!”
冷中凝充耳不闻,全然忘境,自顾自的忧伤道。
“月虹,你不要这样,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冷中凝!”
玉慈彩闻声突然定格了,面无表情,只是嘴唇硬生生道。
“朋友!谢谢你,暂且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也不会伤害你。事成之后,我定会报恩。”
声音还是玉慈彩的,可是像独白。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都吓的爆破开来,转眼只剩冷中凝了。玉慈彩却机械的把头一扭,换了一副柔弱无辜的表情,痛苦万分的呼喊道。
“凝!救我!我迷路了,不知在什么地方!”
玉慈彩说罢,又晕了过去。玉为祥谨慎的猫在门边,见闻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你把女儿还我,我求你了!——啊~”
玉为祥吼完崩溃,直接接氧抢救去了。
李超华见闻这一幕,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冷中凝失声痛哭,而后哽咽着频频哀求着。
冷中凝本来话就不多,面对此情此景,他只能对着玉慈彩的家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若死了,我绝不苟且偷生!”
他说完,伤痛欲绝的抚摸着那张精致的面孔,时而微笑时而痛苦,仿佛是彼此最后一次生死离别,回忆着此生有你来惹的点滴,最后自己包揽了所有责任。
他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将众人吓了一跳。只见他缓缓的走至门口,回头深情的看了一眼玉慈彩,然后把心一横,夺门而出,一路狂奔,眼泪翻涌,夺眶而出。
冷中凝顺道来到一废品站,抽出一根废弃的钢管,掂了掂,感觉十分趁手,然后丢了百元钱。
再次来到那偏远而即将深藏不露的繁华之地。来到厂门口,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入。工头还在那指手画脚的指挥施工,只是一脸青红皂白的浮肿,他突然看见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