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你,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包括师父。若不使出一些伎俩,我几时才得到师妹你呢?”
纪蕙兰怒火中烧,怒斥道:“你为什么惨绝人寰,害死我夫君和我儿,连我爹也不肯放过,我就有那么重要吗?世上年轻貌美的女子数不胜数,你却不去寻找,偏要抓着我不放,我有哪一点值得你留恋的?”
“明明可以得到手的,却被最敬重的人夺去,谁能忍受得了?我岂肯甘心?”火师鼎脸上肌肉不自禁地抽动了一下,立刻转为笑脸,“师妹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天下俊俏秀丽的姑娘确实不少,但是师妹特有的气质胜过花瓶子千万倍,这就是我钟情于你的原因。”
纪蕙兰不由得怒吼道:“你可以得到我的人,休想得到我的心。”
火师鼎怔怔地抬头,冷笑道:“我自有办法让师妹对我心悦诚服,师妹信么?”
“纵然是死,我也不愿相信你。”纪蕙兰双眸通红,苍颜似血。
火师鼎唇边掠过一抹笑意,“难道你就不为你儿无愧着想么?”
纪蕙兰思忖半晌,料想儿子出了潼关,已经逃出龙潭虎穴,这才放下心中的忧虑,冷冷道:“我儿赶去青龙山,定会让我爹爹来收拾你。”
火师鼎冷笑一声,“看来师妹太天真了吧。你爹中了癫痴迷魂散,活死人一个。如若没有解药,三日之内,必死无疑。你还指望他来救你,真是痴人说梦。”
纪蕙兰迟疑一下,深知火师鼎为人诡计多端,连师父也不肯放过,眼眶顿时湿润,徐徐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为何这般歹毒阴狠,要毒害你师傅?”
火师鼎窥视纪蕙兰一眼,估计纪蕙兰伤心透顶,唇边跳起一抹阴寒的笑意,“师妹休要怨我,这是风师弟所为。”
纪蕙兰从未见过什么癫痴迷魂散,《本草内经》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自然不相信火师鼎编造的鬼话,眸中散发出怀疑的光芒,“小师弟为人正直,心胸坦荡,断不会加害我爹。明明是你所为,却要诬陷小师弟。”
“师父早就将我赶出青龙山,我与他师徒之情早已断绝。以师傅出神入化的功夫,我纵然有心加害,也没有得手的机会,何况师傅根本不会见我,我也不会自投罗网。”火师鼎轻抿一口酒,料定纪蕙兰不肯相信自己所述,遂娓娓道来,“自从师父把水师兄与土师弟逐出师门以后,他越发偏爱大师兄,只传授大师兄武学秘诀,不曾教我与风师弟半点精髓。不止是我心有不甘,风师弟也恨得咬牙切齿。你是知道的,风师弟平生别无所好,唯有武学秘籍而已。师父将那两本秘笈藏在鬼都不知晓的地方,就连大师兄也不曾透露。风师弟为了逼师傅交出秘笈,一气之下在酒里下了药,师父从此浑身乏力,连走路都不稳,只得卧床。当然,风师弟每隔三日给师傅半颗解药,让其续命。可是,师傅清醒过来,还是倔得很,守口如瓶。风师弟忍无可忍,气得施加拳脚,可师父宁死不从,风师弟只好喂半颗癫痴迷魂散,让他受尽折磨,直至交出秘籍为止。”
纪蕙兰微微一怔,眼泪夺眶而出,但是还是有些疑惑,“难道大师兄见我爹折磨成这个样子,无动于衷,坐视不管吗?”
火师鼎讪笑一声,“难道师妹不知金师兄是一位勇而无谋的武夫么?他徒有一身武艺,四肢发达,向来头脑简单,怎会看出风师弟在师父身上做了手脚。”
“大师兄虽然为人木讷实诚,但是尊师重道,胜过你与小师弟千万倍。难道大师兄不知道替师父请大夫么?”
“金师兄不过是一块朽木而已,尊师重道又能如何?师妹先别急着替金师兄说好话。师父早有把师妹许配给他之意,而师母却打算促成你与三师兄。只可惜机缘不凑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