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事先没有禀告爹娘。”木无愧像挤牙膏一样挤出几个字来。
“章管家,家法伺候。”木师安痛下决心,下达命令。
章管家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人,身长六尺,头发和胡须已有些斑白,但是精神依旧矍铄,在木府伺候木师安和纪蕙兰已有近二十年。自从大秦皇帝赏赐木师安这座宅子时,他就跟随在木师安左右。他平日里谨小慎微,处处留心,做事兢兢业业,因此得到了木师安和纪蕙兰的认可。
章管家双手捧着戒尺,三步并两步,来到木师安的跟前,欠着身子,双手奉上戒尺,大厅大门立即被仆人关闭起来。木师安迅速站起身来,拿起戒尺,章管家立即退后,侍立在一旁。
木师安声色俱厉,吼道:“伸出双手。”
从小到大,木无愧双手无数次被打得红肿,今日又要品尝戒尺的滋味,木无愧一瞧见戒尺,就瑟瑟发抖,不敢伸出手来。木师安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抹寒锋,呵斥道:“磨蹭什么,快伸出手来。”
木无愧还是不敢,视线游离在大理石板上。木师安怒不可遏,一把大手抓起木无愧的头发,木无愧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拎起。木师安一脚揣在木无愧左膝盖上,木无愧“扑通”一声翻到在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心头。
木师安吼道:“快起来。”
木无愧几乎快要哭出来,但是强行抑制住眼泪。纪蕙兰心肠软,见状就心痛儿子,赶紧跑过去,扶起木无愧。纪蕙兰有些愤怒,气愤地说:“即便要责罚,也犯不着踢孩子呀。”
“师妹,你刚才不是说好不阻拦我吗?怎么现在又反悔呢?我若不教训他,他会长记性吗?如果珑佳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木家将死无葬身之地。”
纪蕙兰呜咽道:“只要你不处罚过重,妾身就不阻拦,何况孩子还小,才15岁,能经得起踢打吗?”
木师安义愤填膺道:“若不是你平时溺爱他,我今天何至于此?再说,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呀!若是任凭他这样继续胡作非为,我们木家可要毁在他的手上。”
纪蕙兰瞪了木师安一眼,怒道:“珑佳公主不是好好地回府了吗?以后妾身就不让他出门,不就行了吗?”
木师安蹙了眉头,厉声道:“他贪玩成性,你能每时每刻守在他身旁吗?若不惩罚他,他如何能长记性?”
纪蕙兰顿时语塞,只好说:“惩罚一下孩子就行了,适可而止。只要不太重,妾身就不干涉啦。”
木师安深知纪蕙兰溺爱孩子如同爱惜自己的性命,叹了一口气道:“师妹,暂时回避一下,免得你看到就难过。”
纪蕙兰怒道:“不行,妾身非要亲眼看着孩子,否则不放心。”
“那你就站到一旁去。”木师安冷冷道,纪蕙兰只好后退几步,站在一旁,几滴挂在她那丰韵清秀的脸庞上的眼泪,依旧挡不住她那光彩照人的容颜。
木师安突然走到无愧背后,抡起大尺子,使劲鞭打。木无愧强忍剧痛,不敢反抗。他明白,纵使反抗的话,也绝对不是他爹的对手,更何况挨打显然是咎由自取,怨不了他爹。
纪蕙兰一直在数木师安鞭打儿子的次数,感觉心里似乎在滴血。看到儿子强忍泪水,脸色越来越难看时,她感同身受,似乎木师安在鞭打她自己。当数到30次时,木无愧控制不住眼泪,潸然落泪,无助的眼神望着纪蕙兰。纪蕙兰终于忍受不住,以如同闪电般的速度,奋不顾身地冲向儿子的背后,紧紧抱住儿子的后背。木师安打得入神,发现挨打的人是自己既爱又恨的女人,叹了一口气,戒尺随之滚落到地上去。
“师妹,你何苦这样袒护不成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