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跑的。”
鲛人再次转过头来,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跑。”
孙长空微笑道:“因为你要跑的话早就可以走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鲛人露出灿烂的笑容,翻身跳到房间之中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孙长空道:“黄起凤,对不起。”
一句简单的话,让那个鲛人如遭雷亟,紧接着她的眼泪失控似的,不停地收件人眼窝之中流淌出来,而后化作一颗颗浑圆饱满的珍珠,撒落一地。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黄起凤!”
孙长空叹了口气,随即向前走了几步,随手将对方拥入自己的怀中,轻声道:“自从在箱子之中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认出了你的身份。真是抱歉,我只记得薛氏姐妹吴掌柜,竟然把你忘了。”
鲛人突然挣开长空的双臂,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你是那个混小子孙长空!你,你算和会变成这副样子。”
黄起凤与孙长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因为当时二人的关系特殊,所以对方的样貌早已如同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中,一生都不会忘记。而现在,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男人居然成了这副模样,他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孙长空又叹了口气,双手扶着对方的肩膀道:“虽说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我敢保证,我所遇到的事情绝不比你少。不过,这些事情说起来一言难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慢慢告诉你。话说,你能不能把你的事情说说。”
黄起凤稍加思索,于是便向孙长空交待起了事情的前因经过。
那天,她,吴掌柜,薛氏姐妹刚刚从凤呜城逃出来,便被一伙不知名的强盗给冲散了。途中,他和薛菲非一路同行,突然被人偷袭导致昏厥。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光亮也没有。他被锁在一个密闭的石室之中,石室潮湿无比,没过多长时间,他的皮肤之上便生出了一些奇怪的癣瘢。之后,这些瘢的范围越来越大,而癣不断地恶化,随之大片的死皮从上面脱落下来,要不是光线不足,她恐怕就要被自己的模样吓死了。
很快,那些癣痊愈了,可是另一个问题出来了,原本的瘢痕变成了一块块硬甲,就像整齐排列的鱼鳞一样,让她恶心至极。这个期间,他曾一度想要一死了知。但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自己,她便打消了那个可怕的念头。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身体终于达到了稳态,而她也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鲛人。一个月的时间当中,他几乎没有行走过,等他再次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自己的双足已经合而为一,成了一条全新的鱼尾。这之后的某一天,石室门上的锁居然自己打开了,轱辘行动不便,他只能一点一点朝前方摸索,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找到了出口。可出口外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而在她的正前方,是一座汹涌澎湃的瀑布。按照常理来讲,一般人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上去,就算不死也要昏厥过去。而人落水之后如果不能保持清醒的话,将会被活活淹死。但一想到与其留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还不如一死了知来得痛快。她的心中便升起了一股强大的勇气。正是这股难得的魄力,让她有了纵身一跳的力量。
再往后的事情,黄起凤就不太记得了。在昏迷期间,他似乎见到了许多与自己有相同遭遇的同类。那些天,她一直活得浑浑噩噩,真到某一天,有一个年纪稍大的鲛人给他服用一些独家秘方,这才将他从死亡线上拯救了回来。再然后,他和众多的鲛人一起生活了好长一段日子,直到那一日,心中的冒险欲望让他有了升出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