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想必又是一场焚身之劫。
眼看血雾即将包围自己,飞虻突然将左手骨弓换到右手处,借着自己向后逃离的机会,左手三指勾在箭弦之上,仰头朝天上“空放”三箭。虽然说是三箭,但其实整个过程之中他只拉动过一次弓弦。判别箭数的根据是空中传来的三声急促却又清晰的箭鸣之声。但他朝天怒射三箭又是为何缘故,观众们就看不懂了。
飞虻的气箭虽然无色无形,但眼光犀利的人可以借助其运动轨迹之上发生的空气涟漪来大致判断箭矢的方位。他分明看到那三只速度迅疾的气箭在射入空中百余丈之后,转而向下空折去。
别看三支箭帕同时出手,但攻击的目标各不相同。
其中一枚体型最大的箭羽略像之前的破空一击,只是范围较小,只能作用在极其有限的空间之内。它的对象是那团血雾,它要将之吹散湮灭。
第二枚箭矢冲向的是飞虻。擒贼先擒王,而无欲便是血雾的“王”。只要杀了他,一切的恶端都会迎刃而解。
这第三发箭翎是孙长空最看不懂的。它的攻击角度最为直接,猎物竟是自己的主人飞虻,确切说是他的脚面。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想不开当众使出自残的招式呢?
直到下一刻,孙长空才搞明白事情的真相。
第一支箭虽然声势浩大,箭风极强,但不知为何,穿过血雾的它,居然没有引起半丝微风,如入汪洋大海之内,箭身上所蕴含的力道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一股普通的气流。
第二支箭是为了狙杀无欲,可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待在那里身负重伤的人儿竟再次凭空消失了。箭未因为丢失目标放弃攻击,而是一种崩山碎石的霸道方式搠入一旁的防护墙中。一堵由特殊材质制成的坚硬墙体随之轰塌,使得当时边上几位观众的脸面血色全无。
前面两箭全部失利,这对于例无虚发的飞虻来讲是一次沉重的打击。这比在他身上砍上二刀,刺上两剑还要来得痛苦。不过,他好似早已猜中了这一结果,生死存亡之际,那迟来的第三箭抚过他的发丝。擦着右侧肩胛骨,划破左臀肌,直愣愣地掠向左脚。不对,不是左脚,是左脚稍稍靠后的地面。
箭体没入石板,当即便瓦解了下面一大块泥土,随之涌现出的无数尘埃立刻包围了势单力不薄的血雾,并让自己的“成员”侵入到对方的体内,使之隐藏的力道急速消弥。
“砰砰砰砰”
血雾似乎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受到了威胁,于是所幸在原地释放开来,进而引起一连串的爆炸轰鸣,一时间四烟四起,火光盈天,场中的气温立即提升了数十度,这让仍在场内的飞虻苦不堪言。
但对于他来说,这还不是最悲剧的。刚刚发动的爆炸作用范围实在太广,以至于即使他已经竭力奔跑,仍逃不过火毒与爆炸的残害,当场便被轰得不成样子,从上到下漆黑一片,脸庞之上血迹斑斑,样子着实狼狈。
好在,他还能站着,即使持弓的手仍在不自主地颤抖。他的目光不再向从前那般清澈,正如他看向眼前景物时的情景一样,模糊不清。
身为一名弓箭手,视野是最为重要的一项因素。有了它,你能百战百胜。没有他,你将一无是处。
现在,飞虻便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现场的环境实在太过混乱,以至于他不能立即判断出敌人的位置。也就是在十分之一秒内的迟疑之中,无欲那如同鬼一样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他昂首站立着,身上三处箭伤已经不再流血,其间受损的筋肉也已大致恢复,最起码可以行动自如。
他的右手向上托着,掌中有一束苍蓝色的火焰不停跳跃着,翻腾着,如同一只淘气的精灵,虽是顽皮,但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