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门槛,独自一人出去散步了。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大力巨族之内的气氛明显寂静了许多,路上往来的行人也少了不少。他本想找个摊位寻些乐子,却发现连摆摊的小贩也犯懒没来,他只得继续向前行去,准备前到族内的赌坊豪赌一番。
然而,没走出多久,巨翼发现对面走来一个踉跄的人影,仔细一看,那不正是众人苦苦寻找的巨幢吗?巨翼转念一想,这是立功邀赏的好机会,于是连忙奔上前去,佯装关切道:“巨幢,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可让我们好找!”
巨幢抬起沉重的眼睛,望了巨翼一眼,刚想说话,便随之晕倒过去,仆在巨翼的身上。后者当即一惊,连忙大声呼叫道:“来人,快来人!”
很快,巨幢被送回了府上。原本正在寻人的众护卫立即返回,并请来当地的角名郎中上门看病。
那郎中单看外貌恐怕已经年近百岁,银色的胡须几乎与自己的身高相当,垂在自己的身前。经过一番诊断之后,郎中抚须转身,巨深渊等人连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先生,小儿情况如何?”
郎中表情极为古怪,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将说未说,旁边巨翼有些不耐烦了,随即催促道:“喂,有话快说,别再那里装神弄鬼,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
“巨翼!”
巨深渊恶狠狠地瞪了巨翼一眼,好似现场就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样,吓得后者连大气都不敢喘,连忙退回到众人身后。而这时候,那位长须郎中终于开口道:“奇怪,当真奇怪!小人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病情。令公子脉象平稳,看上并无大碍。但识海之中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连一丝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样。”
抽取魂魄,这种只发生在鬼故事之中的桥段,居然发生在巨幢的身上,这让巨深渊倍感惊愕。片刻后,他连忙追问道:“既然如此,不知衔姓可否有办法让小儿重唤生机?”
长须郎中叹了口气,随即回道:“凡事自有定数,长老也不要太过执着。不过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只要能够撑过今晚,问题应该不大。”
巨深渊又道:“既然如此,那先生给小儿开些汤药服下吧!”
长须郎中道:“不必了,令公子的身材一切正常,这时乱服黄汤,恐怕要适得其反,火上浇油,还是静候观察吧!”
说完这些,长须郎中对巨深渊行了一礼,接着便由护卫送出府去。看着床上躺着的巨幢,巨深渊心中一阵绞痛,口中喃喃道:“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做出那些伤天害理,有悖人伦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连累巨幢替我受苦。对了,是谁把巨幢害成了这副样子,难道真的是是巨座和那个人间高手?可恶,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想尽办法,让他加入我的部下。不然,就设计将他谋害,也就免去了今日的祸患。”
然而,仔细一想,巨深渊又觉得不对。毕竟,巨座与巨幢是一奶同胞,情同手足,虽然这些日子一直把他囚禁着,但也没有亏待他,只是给他些教训罢了,巨座没有理由要置巨幢于死地,而只要有巨座在场,“孙大地”就没有机会对巨幢出手,。如此说来,又是谁伤了他呢?
真相未曾可知,巨幢又身处鬼门关前,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百感交集的巨深渊一下子好似苍老了好几十岁似的,头上竟是长出了花白的头发。几位少族长看着揪心,纷纷劝说父亲回屋休息,可是巨深渊性格刚烈,哪里会听小辈的话,仍旧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巨幢,不吃不喝,一看就是半天多。转眼间,外面天色已黑,下人已经换了两波,可巨深渊仍然纹丝不动,好似已经不知疲倦一样。这时候,房门轻轻被从外面推开,巨昆端着一碗米粥走了进来,送到巨深渊面前,轻声道:“父亲,吃些吧!不然身子要熬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