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原来一样小心谨慎。”
魔皇的话虽然听起来很是刺耳,但黩黯却是一脸从容。而黩黯平常无奇的“褒奖”,却让魔皇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
“可怜,五千年前我还是败了,而且险些一蹶不振。”
黩黯轻声道:“好在,血河魔皇忍辱负重,只身一人潜伏在人间之中,计划了一场耗时达五千年之久的复兴大业,这才让您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所以单从这一点上来看,血河他是整个魔界的功臣。”
对于黩黯的这种说法,魔皇却是不以为然,随即转移话题道:“既然莫问天的儿子还在里面,你带我一起前去吧!我也想见一见,现在这个世道上,人家的年轻一代到底有何等实力。”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爹还在那里!”
一处清泠的小溪旁边,两名年轻人正在那里休息,而其中一个身染鲜血的男子,双眼之中竟是布满了恐怖的血丝,仿佛七天七夜没有睡觉似的。
“你就省省吧!我的黑金二十官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是暗中的四名金官为我们保驾护航,我们带到这里,恐怕你们莫家就有灭门了。”
原来,此刻出现在这片荒无人烟野外的两位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莫家死里逃生的鑫生财与莫非烟。然而,身为各自家族的希望,如今的他们竟是像丧家之太一般,分外狼狈,尤其是莫非烟,左侧胸前处的伤口仍在不断向外溢血,稍有动弹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管,我爹,我的兄弟都在那里,就算要死,我也要与他们死在一起。”
“啪!”
响亮的耳光在莫非烟的脸上乍起,金生财赏他的一巴掌,终于打醒了这个沉浸在任性与幻想之中的傻儿子,笨兄长。
“你可以回去,我可以不阻拦你。但你明明可以韬光养晦,休养生息,为日后听复仇做准备。就算要死,难道你不想离得大仇得报更近一些吗?”
金生财看着莫非烟,终于后者的眼中流露出大片的泪光,一向坚强的莫家二公子也终于不堪痛失家人的悲伤,精神彻底崩溃。
“我没用,我无能,都怪我,那么多的高手,居然连一个魔将都对付不了,这样的我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
金生财泯了泯嘴,瘦削的脸庞之上不由得又多了几分颓意,毕竟这场战争对他的伤害也极为惨重,他费尽无数精力金钱时间所研发出的“药人”,竟在黩黯一人手下几乎尽数折损,最终只有四名金官得以保留,但无疑已是元气大伤。一想到回去之后要受到自己父亲的问责,他的头几乎都要裂开了。
“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现在不是应该自暴自弃,而是应该想办法实施复仇。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只要不死,你就不能放弃复仇的念头。仇恨让人疲惫,但也能令人强大。就算仇恨是一种毒药,那也是能给予人短暂力量的急药。在生命达到终点之前,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你不能放弃,我也不能放弃。”
莫非烟豁然抬头,神色森怖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只要能报仇,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甘心!”
金生财看着那双无比坚毅的目光,欲言又止,许久之后,只听他的口中忽然说道:“如果你真有这种觉悟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不妨一试。不过,那要看你敢不敢了……”
“敢……我当然敢,我连死都不怕,还能怕什么!”莫非烟视死如归的态度,令金生财再次受到震撼,片刻后他终于缓声道:
“实话实说,你的底子确实不错,甚至比起莫为尤有过之,如果利用妥当的话,说不定可以成为比黑金二十四官更为强大的药人。”
“什么?成为药人?”莫非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