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呢?他去哪里了?”
惊魂甫定的银刺茫然四顾,但这里的环境委实太过恶劣,凭肉眼根本无法辨别对方所在。而这时候,“兽人”抬起右侧前臂,伸手从自己的手臂之上摘下一块片状的物体。这东西显得极为奇待,虽然浸泡在无所不化的岩浆之中,却仍然完全好无损,可以说是避火的上佳宝贝。这时银刺已经凑到跟前,然后轻声说道:“这……难道是河伯留下的?”
“兽人”没有回答,但他眼眸之中的碧光却是显得厉害,好似正在飞速思索一般。
“这种鳞片好像在哪里见过……”
岩浆河床的尾段,受伤的河伯蜷缩在一处角落之中,依仗着自己棕黄色的皮肤,他可以将自己隐匿于与之颜色相近的河床之上,而不被它人轻易发现。而在他的后脊以及前端位置处,各有一枚拳头大小的窟窿。更加显眼的是,原本成双的蝎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断了一个,幸存下来的那个似乎也没有往昔的那般威武,只是垂头丧气地架在外面,一丝杀气也没有。
“终于找到你了。”
声如霹雳一般传入到河伯敏锐的耳朵之中,骤然回首,那道鬼一样的身影已经落到了他的面前,右手之上还托着一枚红色的光团。一时间,河伯立即大惊失色,但自知在劫难逃的他只得选择留在原地,然后看向那个身上长满“杂毛”的怪物,血盆大口之中竟是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前来招惹我?”
“兽人”惭愧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这是一场误会,只是你太过敏感了。”
面对“兽人”的轻佻回答,河伯随即怒声道:“你可知道,你所拔去的是我用来感知岩浆温度的灵须。没有了他,我便无法得知何时该对岩浆升温,何时又该将其冷却。如果不灭火山因此爆发的放,那你将会成为千古罪人。”
“兽人”淡然一笑,随即将手里的那枚“触须”捏了起来,并在河伯的面彰摇晃了两下,进而道:“好了,不要再装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血伯不禁问道。
“当然是你的真实身份。”“兽人”不假思索道。
“我的真实身份?呵呵,不可能,魔界中人不可能知道我的来历,除了魔皇之外。”
“兽人”不以为然道:“可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是魔族之人啊!”
“嗯?”
说话间,血伯的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看向面前这位长相古怪的“兽人”,许久之后,他那畸形的面孔之上竟是出现了一抹怪异的神色,身形更是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你……你是谁!”
“兽人”淡淡道:“看你的样子,心里似乎已经有答案了。没想到,万年之后,你我竟会在此相遇。”
“你……你是那个凶兽一族的族人,不……不对,你是天界与凶兽的杂zhong,你是那个小天天!”
杂zhong这种带有极强诬蔑色彩的词语在“兽人”听来,竟是丝毫引燃不了他心中的怒意。对此,他甚至还欣然回答道:“呵呵,终于想起来了。河伯,可我更喜欢叫你比目魔鱼,你怎么会在这里?”
比目魔鱼,凶兽界中一种历史极为久远的上古物种,体形较寻常凶兽要小得多,但却拥有不逊于大多数凶兽的强大攻击性
比目魔鱼常年生活在水泽之中,特殊情况之下也会爬到崖上进行捕猎。与通常的鱼类不同,比目魔鱼还带有陆地生物的生理特征,前后各有两条半退化的兽爪,虽然无法像正常的陆地动物自由行走,但足可以应对一些突发事件。而眼下这条比目魔鱼,刚好是遮天皇曾经认识的一个,只是事过境迁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