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小帅喊道。
汉军的脚步并没有停下,依然向城墙开去,在未得到新的命令前会一直向前。
“杀!”数十个被绑着的汉人随着乌桓小帅的一声令下,身首分离,头颅跌落城下。他们没有哭喊,而是一种解脱。
“怎么回事?难道故伎重演?”士徽远远的望着,心中冷笑不断。
“报!将军,乌桓人让我们停止进攻,否则宁县城内的汉人奴隶全部处死。”传令兵从前方传来消息。
“果然如此,鸣金退兵!”士徽挥手传令道。
“主公……”戏志才不知道说什么好。
噹噹噹……
鸣金声响起,汉军缓缓退去,城上的乌桓小帅松了一口气,而城上的汉人奴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们没有挣扎,没有哭喊,两行泪水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
“命廖化率军镇守广宁城,张郃火速前来宁县。”士徽回到大营后就命人前去广宁、卧虎山传令。士徽也想传令黄叙率兵前来,不过士徽等不及,等黄叙到来那恐怕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乌桓大帅郝亚抵达马城的消息,士徽也已经知晓,虽然不怕,但也要做好准备以防乌桓两面夹击,让乌桓人突围而出。这宁县城内乌桓人除了从宁县退回来的一万四千人,加上宁县原有的人马,估计已经两万有余。从人数上来说,汉军并不占优。若是一直围困,恐怕乌桓人缺少粮草之时,首先死的还是汉人,既然乌桓人以汉人奴隶来要挟,自己难道就不会吗?此刻士徽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慈不掌兵。
戏志才望着士徽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明白主公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在经历一道门槛,过去了那主公就脱胎换骨一往无前,过不去,那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他能做什么?也只能等待士徽脱胎换骨的那一刻,或许会很痛苦,但过去了,就是一片晴天。
士徽没有让戏志才失望,当微垂的眼睑抬起,那一抹寒光令人不寒而粟。
“戏志才!本将军命你率五千步兵坐镇城北大营,节制太史慈、黄盖、高顺所部围困宁县城,张郃所部到来后命其前往阻击乌桓郝亚所部。”士徽高声道。
“诺!”戏志才大声应道。
“诺!谨遵主公(将军)之命!”太史慈、高顺、黄盖应诺。
……
宁县城北汉军大营鼓声停止,一位金盔金甲的少年将军走上点将台,身后跟着一员黑塔似得壮汉,手持双戟,不用说这少年将军就是士徽,那黑汉自然是典韦。
“将士们,本将军欲救我大汉同胞,无奈乌桓贼人却以我大汉同胞相要挟,那我等应该如何?”士徽高声道。
“……”五千排的整整齐齐的大汉骑兵,一阵沉默,无人说话。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大汉同袍受苦吗?”
“不能!”
“不能!”
“我可以坦白的告诉大家,宁县城中有我大汉三万余同袍,但我们有更多的同袍却在宁县城外受苦,若我们不救他们,他们也会在未来的数年间屈辱而死,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杀乌桓!”
“杀乌桓!”
“为了我们的后代子孙不再受乌桓人掳掠,灭了乌桓!或许我们会被朝廷中人冠以屠夫的骂名,本将军不怕,你们怕吗?”士徽厉声喝道。
“……”
“不怕!奂愿随将军誓灭乌桓!”高奂突然兴奋的喊了起来,从小听着老人讲述卫青、霍去病纵横草原,杀的北匈奴人西逃,南匈奴依附大汉,此刻听闻士徽有效法卫青、霍去病之意,有些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