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架大芦苇筏子,船头左右竖立两面纤维盾牌。筏子上每人戴着纤维头盔,手持刀、矛、叉、弓,还有锄头!
再后面,是百姓的两条筏子,筏子上鼓声咚咚不断,旗号翻转,不知道有多少人。
又后面,穿梭着四五支筏子,各打旗号。每条筏子上两名百姓押着三名被反绑的土匪俘虏,美其名曰让土匪“观战”,实际上是壮声势。
船队就像一支无声的利剑,缓缓地向土匪岛刺过来。
岛上的土匪乱了。迎面来的筏子都快赶上岛上的人数了,这仗还怎么打!有土匪奔向羊皮筏子,手忙脚乱地解缆下水;有土匪集中在岸边张弓搭箭。
杨日天的筏子距岛三百五十尺,就有弓箭嗖嗖地从对面飞来,大多没有什么准头,跌落在水中连个水花都激不起。运气好碰上盾牌的,“当”的一声就没动静了,碰上筏子的,勉强能挂在芦苇上。
二百五十尺,土匪的弓箭开始密集,“当“、“当”的撞在盾牌上。
一百五十尺,盾牌上的撞击声接连不断,但是没有一支箭尖能扎进盾牌里。盾牌后的战兵死死地抵住,咬牙切齿一声不吭。
一百尺,箭如雨下,盾牌后面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缝。盾牌后的战兵面如死灰,闭上眼睛。
八十尺,开始有箭矢扎进盾牌,但是却在盾牌上挂不住,摇晃一下就掉落水中。盾牌后面的细微裂缝并没什么变化,战兵又睁开眼睛。
六十尺,盾牌后面出现新的裂缝。箭矢每次只能啃下去一小块复合纤维,钉进盾牌是痴心妄想。战兵们开始跃跃欲试。
五十尺,有的盾牌已经裂了,只是被芦苇纤维牵扯着,碎块耷拉着并不掉落。可即使这样箭矢依然没法子钉在盾牌上,更不要说穿透盾牌。
杨日天一声令下,前排的盾牌被推进水里,一排新的盾牌立了起来。
四十五尺,四十尺,三十五尺,杨日天的战兵就像一支忍辱负重的老乌龟,只挨打不还手,就知道向前挪。
土匪扔了弓箭,换成砍刀准备拼命。
三十尺,二十五尺,
“轰”,一股白烟升起。
立时两个土匪倒地,两个土匪丢了兵器双手捂脸。
“轰”,又一股白烟升起。
命大的土匪转身就跑。
“轰”,再一股白烟升起。
杨日天的筏子从烟雾里浮出,一头扎到了滩上,两名弓箭手也不要盾牌保护了,起身拉弓就射!
杨日天翻身下水,右手持刀,左手持盾,大踏步走上实地。右手平伸,屈臂向里。口中响起凄厉的柳木哨声。
五名战兵集结在杨日天一侧,同总兵并排迈步前进。两名弓箭手紧紧吊在战兵后面五步,弓箭就搭在弦上,却并不张弓。
第二、第三支筏子冲滩成功,又两伍战兵列出队形,一左一右快速超越了杨日天,形成了两个钳子。
铳子轰瞎了眼的土匪被战兵赶上,一刀被劈掉肩膀。
两队民兵上了岸,在岸边略一整队,吹着自己的柳木哨,跟在战兵两翼。民兵除了装备不如战兵,战术并无不同,都是前面五人一排,后面跟着弓箭手。三伍之中有时两翼突前,有时中锋突前。
两队民兵和一队战兵组成了更大的两翼和中锋。
落单的土匪,根本不敢和战队交锋,索性丢了兵器跪在地上。
战队也不理他们直接越过,弄的跪地的土匪不知道下来该怎么办。
扎堆的土匪略一停步,“轰”的一声,堆就不成堆了。
跑得快的土匪,无不是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