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得痛心地说:“他如此不知廉耻,无视国法,老夫也不能徇私枉法,就请苏大人发落吧!不过,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
“尚书大人请说。”苏婉也体谅他此时的心情,不免产生几分同情,于是忙客气地说道。
“能否请苏大人给老夫一点儿薄面,别在泗水境内杀他,我怕他污了泗水的水土,脏了泗水人的眼睛,连带老夫也再无面目回泗水老家了!”
苏婉看崔宏说得如此悲切,赶紧说:“尚书大人莫要如此,下官遵命就是。”
她又冲着张勇生说:“明日午时,把他带到泗水境外行刑。你下去准备准备吧!”
“是。”
“不!尚书大人!大哥!救我!您不能把我交给他们哪!……”崔木仁这下傻眼了,鬼哭狼嚎地大叫。
“哼!”崔宏一甩袍袖气恨恨地走了。
“大哥,你不能不管我呀!我死了,你的钱庄谁打理啊?……”崔木仁追着他哭道。可他也只能在牢房内哭喊,眼睁睁看他大哥离去。
上官飞回到客栈,埋怨苏婉说:“大人一口应允他,可知其中有许多弊端?”
“这还能有什么弊端?直接拉到泗水境外砍了就是。”苏婉不以为然地说。
“你怎知他就甘服让你拉走?”
“他一死囚犯,不服也让他服。”
“我说的是崔尚书。”上官飞提醒她说。
“怎么?他还能使绊?”苏婉不大相信。
“你就看着吧?”
“啊?”……
崔宏来到钱庄,赶忙找出当年先皇赐给他的黄马褂,交给大夫人,然后嘱咐说:
“你们明日去探监,让他把这黄马褂穿在里面,以防不测。这是先皇御赐、可当保命,让他千万不要叫女巡案她们移出泗水,她答应我不在泗水境内杀他。”
“懂了。”几位夫人一起应道。
第二天一大早,夫人们就做好了吃的,带上黄马褂,来到牢房探监,把崔宏的意思转达给了崔木仁。这老小子一听高兴坏了:“还是大哥主意好!这下那个女人就没辙了吧?”
苏婉听上官飞那么一说,也怕夜长梦多,吃罢了早餐,就亲自带人来提崔木仁。
“崔不仁,你可有话要交代的?没有的话就带走!”苏婉看着崔木仁对衙役们说。
“慢着!我有话说!”崔木仁赶紧叫道。
“有话快说!一会儿就没机会了!”苏婉冷冷地说。
崔木仁忽然扒开狱服,露出黄马褂:“你们不能碰我!这是先皇的御赐之物,你们要是碰了,就是对皇上的不敬,要杀头的!”
苏婉这下清楚了:原来崔宏那样说,是缓兵之计,目的是要救他兄弟不死?果然被上官料中,这可怎么办?……苏婉急得直挠脖子。她想了想又说:“黄马褂又不是赐给你的,有什么不敢碰的?还没办法治你了?来人!一人拿住他的一条手脚,给我拖出去!”
“大人,碰到马褂了怎么办?”衙役们胆怯地问。
“笨蛋!拿他的手和脚,怎么可能碰到马褂?”苏婉朝他们一瞪眼气道。
崔木仁一听,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起赖来。“我就是不走!看你们谁敢碰我?”
衙差们一看,面露难色。知道他有些功力,就凭他们的力气,很难在不碰到马褂的情况下把他拖起来。
“大人,这……”
看他们一个个面带为难的看着自己,苏婉火了:“你们一个个的这么胆小,还怎么办差?闪开!我来!我还就不信了,他还能吃人?”苏婉一扒拉衙役们,冲上前来。
“大人且慢!”上官飞急忙叫道。苏婉回头看了看他。
“大人莫要动气!崔庄主乃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