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躲开?”苏婉吓坏了,赶紧扔掉短剑,呆呆地看着他。
“我答应大人,要保护你们周全,怎能眼睁睁看你再去送死?大人的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我们得找出王府的罪证,再一举将他们拿获。”
“相公!……”苏婉伤心欲绝,伏在刘正文的尸体上放声痛哭。
“夫人切莫哭伤了身子?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我们还是先让大人入土为安吧?”上官飞顾不得伤痛,挥佩剑为刘正文刨穴。
苏婉听了,不再哭泣,拿手帕轻轻擦去刘正文脸上的污渍,心里暗暗发誓:相公,你等着!看我不杀尽王府恶人,誓不为人!
上官飞刨好穴,又砍了一截树棍,削平,再刻上一个‘正’字。然后跟苏婉一起将刘正文放进墓穴中,覆上土,把木桩深深插下,这才叮嘱苏婉说:
“听着!我们还不能给他造墓立碑,我们不能让王府的人知道大人已死。为了给他报仇,从现在起,你?就是如假包换的巡按刘正文!你有官印、圣旨、和上方宝剑这三样御赐法宝。……”
看着上官飞的胸前还在不住地流血,但他还是颤动着发白的嘴唇,喋喋不休地叮嘱着自己,苏婉忽然感到一阵内疚,她赶忙催着他说:“快别说了!赶紧回去看大夫!”
“没关系,我跟大人出门的时候,自备点儿金创膏,回去抹一下就没事了。”上官飞安慰她说。然后两个人又跪地跟刘正文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回来客栈。
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三更时分,众人皆已睡去。上官飞回到自己房中,找出药膏,见苏婉站在那里不安地看着自己,忙说:“夫人快回房吧!免得让二夫人知道了。大人的事暂且别让她知道,以防节外生枝。”
“又能瞒得了多久呢?……”苏婉惆怅地说。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上官飞也叹一口气说。
“你……真的不用帮忙吗?”
“不用!你还有多大的力气?最多也就刮破点儿皮。没事的,走吧!”上官飞怕她自责,强作轻松地安慰道。
“那……我回房了。”
苏婉走了,上官飞赶紧关上房门,脱下衣服、清洗伤口。伤虽不重,却也是半尺多长的口子。上官飞咧着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伤口缠好,然后无力地倒在床上,思量着明日可能出现的种种。……
苏婉的开门声把杜若秋惊醒:“姐姐,相公呢?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我刚才还梦到他了。……”
“没事,你继续睡吧!”苏婉一阵揪心,哑着嗓子说。
“姐姐,你嗓子怎么啦?”
“可能是受凉了,……”苏婉怂了一下鼻子又说,“宝儿他……没闹你吧?”
“没有。宝儿今晚睡得特别香!”
“是嘛?……那以后我出去办案,宝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什么话?……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又没你那本事,以后你装你的巡案,宝儿就交给我!”杜若秋爽快地说。
“谢谢!……你以后就叫我大人或者相公,我就叫你夫人或名子,让宝儿叫我爹、称呼你为娘……”
“为什么?”杜若秋奇怪道。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以后相公的事你少打听!”苏婉就快崩溃了,她对杜若秋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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