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落收住掌,突然感觉胸腔难受,气血攻心,就要吐出鲜血来。她忙捂住嘴,不让血吐出来,怕被白墨临看见。
血从她的五指间渗透出来,慢慢地流进她的袖子里,将袖口染成了一朵大红花。
她也强忍住痛苦,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闭目养神的白墨临,自个偷偷地将掌心的血抹在一旁的几堆草秸上。
话说在焚空门,门主独孤曳怒发冲冠,正在灭绝堂内发着大脾气。原来,经他的心腹鲁老三验证,早前他派独孤景与计千离煞费苦心盗来的《紫衣玄经》竟是假的。
只见他怒不可遏地将手里的假《紫衣玄经》一把扔进火堆里,嘴里脱口大骂道:“陶城璧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好生狡猾,竟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将假的《紫衣玄经》藏在玄机楼里,害我被他耍,真是可恶!”
原来,陶城璧早就预料到这焚空门定对他的《紫衣玄经》虎视眈眈,故而伪造一本假书锁藏在玄机楼里。天机城的玄机楼,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天下最神秘的地方,藏在玄机楼的东西,那肯定是十分贵重之物。
陶城璧便是利用城外人的这种心理,设下障眼法,而独孤曳却恰恰上了当。独孤曳受了欺负,自然是气急败坏,恨不得扒了陶城璧的皮,一把火烧了他的天机城。
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少年进了灭绝堂来,见独孤曳正发着脾气,心里甚是害怕。只见他恭敬地跪拜,战战兢兢地低头问道:“属下参见门主,不知门主此番急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独孤曳发泄完心中的不快之后,严肃地坐在虎榻之上,盯着堂下的少年淡淡说道:“陶梁,你跟随我多久了?”
“已有五个年头。莫不是门主收留与栽培,属下恐怕早已被乱棍打死在街头了。”白面少年拱手回道。
原来,这个白面少年正是天机城的管家陶梁。他的真实身份便是焚空门武通堂的副舵主,原名梁申,本是个流浪街头,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后在十五岁那年因欠下赌坊巨债,被人乱棍殴打之时,碰巧被独孤曳救下。
独孤曳看中他,将他带到焚空门用心栽培,三年后,独孤曳派他易容冒名顶替天机城管家陶梁,潜伏在天机阁候命。
“那这五年来,我待你如何?”独孤曳继续问道。
“门主待属下不薄,属下心知肚明,一直想以一己之力报答门主的养育与提携之恩。”陶梁谨慎地回道。
“既然我待你不错,为何你还忘恩负义?莫不是要反了?!”独孤曳突然拍案而起,指着陶梁呵斥道。
陶梁被独孤曳突如其来的发怒吓了一大跳,一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哆哆嗦嗦地回道:“属。。属下岂。。岂敢,属下对门主的忠心日月可表,还望门主明察。”
“那你为何知情不报?玄机楼里的《紫衣玄经》是假的,陶城璧那么信任你,你难道不知?”独孤曳下了榻,走近陶梁质问他道。
“什么?!《紫衣玄经》是假的?属下确实毫不知情,陶城璧对我仍心存戒心,此事我也被蒙在鼓里。”陶梁慌张地解释道。
“哦?那么说你是真的不知晓?《紫衣玄经》的真正藏处那老狐狸当真没透露你?”独孤曳半信半疑地问道。
“回门主,属下怎敢欺瞒您,您也知道那陶城璧甚是狡猾,我虽表面上博得他的信任,但是关于《紫衣玄经》,他确实未曾透露半点风声。”陶梁拱手回道。
“若是如此,倒是我误会你了。现在连你也不知真的《紫衣玄经》藏在何处,那我们岂不是要大海捞针?”独孤曳最后选择相信陶梁,毕竟他熟知陶梁胆子小,料他也没有异心,且他也了解陶城璧为人谨慎,不轻易相信别人,就算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