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自己没少拜过天,毕竟自己没少供过佛神菩萨。
‘你们救救我啊。’
乞求。
如果可以,洛亲王一定会跪下来乞求,可是狭小的空间不允许啊,破甲兽本就不大,塞下洛亲王的身就已经到位了,如何还能给它跪拜叩天乞命的位置啊。
“呼~~。”
目从天落下。
天比人面冰冷。
阴沉。
阴沉瞬间就写成寒冷,涂抹在洛亲王的心头,他的耳中羽策血裂声就是惨叫,妖兽口中的吞咽声就是冷笑,好多人死了,好多人在还没有排队就已经死了,而自己呢,在排队吗,在等死吗?
好像真的要死,他不敢,他还想活,眼睛乱扫乱看。
“呵~~。”
面惹喜,眉挂欢。
看见了什么?
人群。
羽策虽然一直在死人,但这需要一个过程,那里还有人群,万人构筑起来的人群,这在洛亲王眼中那就是家啊,那就是温暖的地方。
家。
见亲人,多浑厚,多强大,多温暖。
可他又有想过吗?
这家中有多冰冷,出颍都三万,出上吾俩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而现在呢,万人,还剩下万人,这万人还在减,这万人还在死,这家中人心寒。
可洛亲王不这么想。
我是将军。
自古以来,你们见过几个一直抛头露面,自己亲上的将军是很少的,只有无脑的人才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打仗这种要命的事,还是让小兵去好了,好多人就是这样想的,而现在我将和他们一样的想,一样的做,很多的,他们都在人群深处指挥若定,他是指挥打仗的,将军是来指挥将士们打仗的,所以我也应该在人群深处。
“呼~~。”
真想真做。
想象里,不知道是怎么跳起来的,也许就连洛亲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但事实是他已经成了空中美丽的弧线了。
多柔美。
血色衬托,破甲兽的身躯是多么完美。
可是这么完美的身不去杀敌,确是用来躲藏。
“呼~~。”
他办成达到了,他跃身在空眨眼之间,他落身在地瞬息里面,他停在人群之中,他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洛亲王认为他暂时安全了。
“呼~~。”
喘气。
“呼~~~。”
继续喘气,就在灼热撕裂咽喉的喘息里,恐惧的担忧确是又一次充斥瞳孔,他害怕,他怕死,而在他看来死亡离自己还是那样的接近。
在人群之外,他的眼中,这人群是多么的浑厚,多么的牢不可破,可是当他的脚步一踏临地面确是发现那本该浑厚的人群堡垒是那么的单薄。
亲眼所见。
一具身倒下。
堡垒破了一块砖。
亲耳听见。
一具身血被放空。
堡垒破了一个角。
如此下去那还得了,自己还能拿什么来活,这不就等于等死吗?
不可以。
就在洛亲王心中低吼的不可以里,他的目光不禁向身后看去,看见了什么,最先的当然是忙碌战死的羽策,在是一层层血眼鲜红饥渴难耐的妖族。
是这些。
但洛亲王祈求看见的不是这些。
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