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喝骂的催促声中,矢公子终于顶住各种压力,不负所望的到达盛宿双的身前了,曾经的天下第一,他的头颅就在那里。
绿光紧锁之中,他一动不动。
只要将这颗头颅摘下。
那么他的天下第一路程就到此终结,那么自己就是那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踩着他的尸身,自己就是新的天下第一。
想呢。
想呢。
继续想呢。
好在,在矢公子疯狂的继续想里,他并没停下大蛇深口对盛宿双的咬合,不然就又要被古钧喝骂成狗了。
身就在那里。
头颅就在那里。
天下第一就在那里。
腥风携动的恶臭就在他的头顶,难道天下第一,就只能无动于衷,就只能麻木等死吗,你可是天下第一啊。
幻想不断。
矢公子脑袋幻想的天下第一登基当中,突然火烧心,突然光刺眼。
天下第一岂会如此的简单。
“嗡~~。”
盛宿双的身。
绿影叠叠盛宿双的头颅,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要成为矢公子牙缝中的小肉之时,他的高傲突然抬起。
眼睛。
王的眼睛。
一个眼神,矢公子的幻想瞬间爆炸,登基的天下第一直接就被真王一丝鄙夷送进了千古地狱,万恶的泥土之中。
矢公子麻木。
转之是大蛇直接就被定格在空气当中。
永远不会这么简单。
天下第一的盛宿双岂会这么简单,眼中汇聚锋芒的他,身上道法以出,缚身的丝丝绿毒,皆尽倒转,攀延在空气当中,就如同碎片裂纹一样,向大蛇女娲矢公子破裂而去。
“额~~。”
目的惊恐。
眼的呆。
在盛宿双这伟人面前,矢公子就只剩下发呆,发傻了,他目光之中的惊恐就如同失忆一样,忘掉了这具身当中的滔天神奇,也忘掉自己还未触及的力,就连还活着都忘掉了。
从根本上。
我死定了。
矢公子认为自己死定了。
那在眼前攀延的绿色碎片就如同是通往地狱冥界的通道,它为自己打开,在其中盛宿双就如同阎君一样看着自己。
他好高大。
我好卑微。
这是一个犯傻的人,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人,在太多眼里矢公子真的太年起了,如果这等逆天起义革命的事情全都寄托在他这具绣花枕头身上,那些老人早就自行吊死,省得烦心了。
幸好。
老人就是老人。
“嗡~~。”
矢公子还在傻呢,矢公子还在呆呢,就在他硕大的蛇头上,突兀的通体从透明玉色,其中的无暇中,女娲石又显。
无暇是它的无暇。
剔透是它的剔透。
可就在这份无暇的剔透之中,确是一抹血丝泛起。
无暇起血。
这不是女娲石的。
这抹血丝是韩先手中妖刀留下的。
是古钧诡计得来的,这当然就是为盛宿双量身准备的。
“盛宿双,你认命吧,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合该当死,天心合该必亡,你必须死,你必须死。”
古钧的吼。
他的怒,他是那个操控年轻人的老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