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现在,俨然是个中国人了。”九条晴臣悠悠地说着,听不出喜怒。
南泽雨诚惶诚恐地说:“假如父亲想念我,我随时可以回来。”他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实际上,一直以来,都是九条晴臣要求他呆在中国追查七色珀的下落,否则他早就回来了。
“大局为重,你再忍忍吧。”果然,九条晴臣又改口了。
南泽雨吃着纳豆,嘴里很不是滋味,他有预感,九条晴臣可能早已知晓他此行的目的。
好不容易吃完饭,南泽雨擦了擦嘴,跟随九条晴臣回到了客厅。
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
“对了,去年你给我看过照片,你的女儿,是叫……”
“南泽姣,小名姣姣。”南泽雨赶快说道。
“啊,对,是这个名字。”九条晴臣轻轻地揉动着腹部,以促进肠胃的蠕动。“她今年几岁啦?”
“十二岁了,父亲。”
“这么大了呀。”
南泽雨笑了一下,想到女儿,他的表情不禁变得柔和了一些。
“你的头疼怎么样啦?”
“谢谢父亲关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头疼了。”
“那也要坚持服药。”
“是。我一直有在吃药。”南泽雨想起自己曾经尝试过停药,但很快头疼就复发了,他只得继续吃药。
田中余一郎这时走了进来,“社长,您原本今天约了小渊社长打高尔夫的,您看……”
“改天吧。我儿子回来了,我得陪陪儿子。”九条晴臣眯着眼睛说,“你去打电话解释一下吧,小渊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是。”田中余一郎退下后,九条晴臣盯着南泽雨看了几秒,忽然问道:“你的工作,还是没有进展吗?”
“没有。”南泽雨有些愧疚地说。他见九条晴臣似乎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更是觉得难受,“不过,也不是全无发现。”他斟酌着词句说,“我们发现了莫乌斯。”
“是吗?”九条晴臣的平静令南泽雨暗暗吃惊,这分明是早已得到了消息的缘故。
“您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南泽雨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也是刚知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九条晴臣停止了揉肚子,放下了手臂,“已经确定是他了吗?”
“应该是。”南泽雨想了想,又补充道,“除非汉诺威家族还有别的活人。”
九条晴臣点点头,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你一直在中国,有些事情也不好第一时间跟你说,我不记得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今年,我们的一条船被人抢了。”
“什么?!”南泽雨直起身子,“谁这样大胆?”
“应该是汉诺威的人。”九条晴臣疲惫地说。
“损失大吗?”南泽雨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损失。”九条晴臣用手指按了一下眉心,“打死了几个人,抢走了一个人。”南泽雨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大概是为了恶心我吧。”九条晴臣往沙发里一靠,长出了一口气。“邦彦,去那个柞木桌子那儿,左边的抽屉里,有一盒雪茄,给我拿来。”
南泽雨将雪茄拿到九条晴臣的面前,后者打开盒子,从里面挑了一根。九条晴臣将雪茄放在鼻子下面,细细地闻了一会儿,接着,他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像是在说“就它了”。然后,他拿起雪茄剪,轻轻切掉了茄帽,而南泽雨已经点燃了火柴,在一旁等待着。
九条晴臣吐出的第一口烟非常淡,淡得像是一缕青烟。他沉醉在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