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绿色和服的姑娘,也是一伙的咯?她们合伙干什么呢?就为了在侯爷的车前面自杀吗?”
T3一时语塞。
K1接着说:“而且,你别忘了包厢里的那些人,你觉得以月姑娘的身份,能使唤得动他们?姓高的是黑社会,俞镜泊无论如何也是有钱人,沙伏嘉就更不用说了,官二代,而且是超级高官的后代!”他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了,月姑娘有这么大本事,能让这三个人给她当小弟!”
T3被抢白一通,气得白了脸:“万一她是谁的情妇呢?”他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月漱落,冷笑一声:“你看她这张情妇脸!”
月漱落咬住嘴唇,像是有话要说。但她最终又慢慢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K1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幼稚?长得漂亮就一定是情妇吗?那别人说我长得像屠夫,我就是屠夫咯?”
T3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这样替她说话,是喜欢上她了吧。”
K1大怒:“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指月漱落,“你想过吗?假如我们去晚一点,她也有可能会被丢下来!”
月漱落浑身一震,她抬起头,轻声说:“我……”
K1挥了一下胳膊,示意她不要打断自己:“假如我们没有上楼,现在她就不会出现在车里,而是在医院的停尸间!”
K1停了下来,喘了口气,“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面,你也不知道那三头畜牲的样子。”
月漱落的眼圈又红了,她扭头看向窗外,偷偷拭了一下眼角,像是不愿被人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T3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可能你们看到的是个可怜的姑娘。但我看到的,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的口吻缓和了一些:“你们想想,她这样年轻,怎么能做到‘松之里’分店的店长?我刚才查了一下,‘松之里’共有四家分店,吴上路的是最大的一家,也是总店。她有没有二十岁?”
月漱落这时轻声说:“我快二十五了。”
T3愣了一下,“那也太年轻了。”他语带讥讽地说:“这可是上海,上海!”他转过头,瞪着月漱落,“你是本地人吗?”
月漱落摇摇头:“我是云南人。”
万国侯听到这里,心里一动。“你是云南哪里人?”
“说了您可能也不知道,廿县。”
万国侯想起了小海,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个地方我还真知道。我猜,你不是汉人吧?”
月漱落睁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
“廿县的少数民族很多,而且有个村子好像全都姓月。”
月漱落露出钦佩的眼神,“您知道的真多,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牧歌村。”
“牧歌村?哪两个字?”
“就是田园牧歌的牧歌。”月漱落又补充说,“牧童的牧,歌谣的歌。”
“那么你的名字呢?是树叶落下的意思吗?”
月漱落答道:“不是,是漱玉词的漱,落下的落。”
“好名字。”万国侯喃喃道。
T3在前座摇了摇头,一副忠臣看见皇帝沉迷于美色而痛心疾首的表情。
K1好奇地说:“从云南到上海,也太远了吧。你父母都在上海吗?”
月漱落扭头看向窗外,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爸妈都不在了……”
“哦,对不起!”K1赶紧说。
“没关系。”月漱落轻轻地说,“你之前也不知道。”
“能不能问问,他们是怎么……”T3装作没有看见K1不满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