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的眼睛没有陶白荷的大,鼻梁也比陶白荷稍微低一点,但她的五官搭配得当,看起来有一种古典的柔美,尤其是她那天生上扬的嘴角,像是时刻都在微笑。
“隋医生,我有点好奇,警察都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信我?”
隋青柳认真地凝视着他,“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我曾经有个弟弟吧,虽然他比我小很多,但我一点也不觉得他烦。”
“曾经”这个词让韩诺惟一怔,他顿觉尴尬,赶紧说道:“对不起。”
“没什么。”隋青柳自嘲似地说,“是我自己提起来的。”
不知为何,隋青柳那复杂的眼神令韩诺惟想起了陶白荷,他心头一痛,赶紧移开了视线。
“你入狱这么长时间,你家里人没有和你联系过吗?”隋青柳关心地问道。
韩诺惟发愁地说:“没有,我问过了,也提交了申请,可是一直没给我回复。”
隋青柳听了没有说话,而是发起了呆。
韩诺惟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说:“我没事,也习惯了。出事到现在,我一直是一个人,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家里太操心。”
“别瞎想了,你该休息了。”隋青柳突然说道,表情也恢复了平静。她重新戴上了蜜蜡项链,并将注射器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她又帮韩诺惟调整好了病床,让他躺下。等她忙完这一切时,狱警恰好打开了门,“隋医生,304病房找你。”
韩诺惟心里直打鼓,赶紧装出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来,而隋青柳也配合地说:“你恢复得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不然随时有可能再出血。”韩诺惟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隋青柳都没有再出现。韩诺惟一度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轻率了,但他又不知该如何补救,只能静静地等着。
因此,当隋青柳再度出现的时候,韩诺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看你的表情,像是不太高兴看到我啊。”隋青柳进门后,一面看床头仪器的读数,一面跟他开玩笑。
韩诺惟有几分无奈,“我这个脸,也看不出什么高兴不高兴吧。”
隋青柳不以为然地说:“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我哪儿敢!”韩诺惟委屈地说,“我是怕你不相信我。”
隋青柳转过头来,正视着他的脸,“不错,我一开始是有些怀疑的,因为你毕竟太年轻了,这个岁数,不愿坐牢,自己犯下错误不愿意承担后果,都是有可能的。”
韩诺惟屏住了呼吸,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所以我就自己去调查了。”隋青柳说。
韩诺惟愣住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调查。”隋青柳看他表情呆呆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是去找了一些新闻报道来看,然后跟我男友讨论了一下。你放心,他很可靠,不会乱说的。”
韩诺惟渐渐放下心来:“你该不会连我重新编绳的事情也顺便说了吧?”
隋青柳大笑了起来,“怎么会!那样不是等于说他送我的东西不好嘛!”说完,她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塞到了韩诺惟的被子下面,“我男朋友说,让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我觉得你不是坏人!”说着,她走到了门口,眼睛紧盯着韩诺惟。
韩诺惟慢慢掀开被子,床上赫然躺着一部手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隋医生!”
隋青柳只是笑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感激地点了一下头,接着立刻用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按了起来。
韩诺惟头一次发觉父亲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暖,他简直要听得哭出来了,看到隋青柳在门边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