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以渐走出了电梯,他只顾着低头发信息,没留神撞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
“啪”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俞以渐气急败坏地蹲下去捡了起来,还好有保护套,没有摔坏。他抬起头来,正准备破口大骂,就愣在了原地。
他撞到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俞镜泊。
俞镜泊也呆住了,几秒之后,他把俞以渐拉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俞以渐下意识地反问道:“你呢?你来干嘛?”
俞镜泊快速地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拽着俞以渐的胳膊,将俞以渐拽到了门口的停车场里。
俞镜泊打开了车门,俞以渐气呼呼地坐到了副驾上,梗着脖子,看着窗外。
俞镜泊锁上了车门,这才满面寒霜地问道:“沙伏嘉在上面?”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俞以渐没好气地说。
俞镜泊勃然大怒,“这是你对你爸说话的态度吗?”
“不然呢?我是不是得跟电视里的太监一样跪着说话?还得管你叫一声皇阿玛?”俞以渐反唇相讥,“我就这态度。”
俞镜泊气得不轻,“你是不是以为抓到我一个把柄了,就能把屁股翘上天了?反了你了?”
俞以渐翻了翻白眼,“我可不敢。反正你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我不也没跟妈妈告状吗?”他到底是小孩子,说到这里时,眼睛已经红了。
俞镜泊听出了儿子话语中的委屈,不由得心软了一些,“我这不是着急嘛,我怕你跟沙伏嘉走得太近了,万一学坏了呢?”
俞以渐转过脸来,“你以前不是老嫌弃我宅在家里吗?我出去找人玩也不行吗?而且,你不是也经常找沙伏嘉吗?为啥你能找他玩,我就不能?”
俞镜泊有点尴尬,他下意识地想要拿出香烟来抽,但又想起儿子在车里,只好叹了一口气。“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大人了,什么事情我都能拿捏分寸。沙伏嘉比你大好几岁,我怕他骗你。”
“嘉哥才不会骗我。”俞以渐反驳道,“他对我超好的,就像亲哥哥一样。”
俞镜泊担忧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等儿子回答,他又说,“这是沙伏嘉跟他的狐朋狗友鬼混的地方,他们找小姐、抽大麻、赌钱都在这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大麻不就是飞叶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俞以渐不以为然地说,“机长我也见过几个了,多大点事啊?”
俞镜泊惊呆了,“机长?”
“带人家飞叶子的人啊,就叫机长啊。”俞以渐嘲笑地说,“这不算什么吧,美国好多个州,抽大麻是合法的,而且我也没抽。”
俞镜泊惊疑不定地看着俞以渐,“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网上有说啊,老爸,你是不是山顶洞人啊?随便一查就有啊。”俞以渐笑了起来,“你这些天搞养老院的事情,累傻了吧?”
俞镜泊看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稍微放下心来,“你别碰这些东西,沙伏嘉要是请你吃饭,可以,抽烟喝酒打牌就算了,知道吗?”
“哎呀,你真是想得多。”俞以渐打了个哈欠,“他也玩游戏的,有时候找不到人了,叫我一起开黑什么的,这个很正常,你想到哪儿去了?还抽烟喝酒打牌?他又不求我办事,干嘛在我身上花钱?”
儿子少年老成的话语让俞镜泊喜忧参半:喜的是儿子总算开始懂事了,不再孩子气了;忧的是儿子才上初一,就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他烦恼地拿出烟盒,按下了车窗。
“爸,那个绑架高襄绮的人,是真的死了吧?”俞以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