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拉了拉苏望的手臂,苏望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取出手机打开视频,把音量调到最大,说道,“我报案,一个涉嫌巨大诈骗金额的派出所所长,诈骗了我五百四十万。”
视频里,张正龙正得意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讲讲去年冯局的光辉事迹……”“……他被抓归根结底是斗争失败的原因……”“……而且我也告给你,那个花瓶只是我从路边摊买回来的,又找人开了张真发票而已,你要想好好在中都待下去的话,就乖乖地听话,否则的话,老子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黑壮警察看了眼还在昏迷的张正龙,又看向苏望,说道,“你有证据可以选择报警,动手却是不对的。”
“报警?”苏望上下打量他一遍,“找你们吗?我信不过。”说着拉着苏晓溪就向外面走去。
黑壮警察横跨一步,“你还不能走……”
“那怎么才能走?”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需要我给缴纳保释金吗?”
然后苏望笑道,“你要是再不过来的话,我就要被拘留了。”
吴宇进来后环视一圈,最后对黑壮警察说道,“周所,这位是我的朋友,他犯了什么事了?我可不可以保释啊?”
与米国的保释制度不同,国内的保释,也被称之为取保候审,也就是说在侦查、起诉和审判机关在刑事诉讼过程中,对被刑事追诉而又未被刑事羁押之人,为防止其逃避侦查、起诉和审判,责令其提出保证人或交纳保证金,并出具保证书,以保证随传随到的一种刑事强制措施。
因此,国内取保候审之中的“保证”,不仅有被保释之人的“保证”(西方的形式诉讼法中,往往是“宣誓”),还应包括财产之担保或他人之担保;而所候之“审”,除了法院的审判外,还包括侦查机关和起诉机关之传讯(审问)。
也就是说,苏望根本构不成保释的程度,而那个黑壮警察周所,之所以不让他离开,更多的是为了等张正龙醒来给他一个交代,同时也是怕他离开了到时候找不到人。
吴宇过来根本不提自己的父亲什么,这是最基本的一点,只是提到自己过来只是为了保释朋友而来,可不是以一哥公子的身份来压人的。
既然吴宇出面,周所能给张正龙交代也就不阻拦苏望了,临走的时候,苏望来到张正龙的办公桌前,取了支笔刷刷两下写了个电话,递给周所,说道,“这是我的电话,这位所长同志醒来后,如果找人要赔偿的话,可以把我的电话给他。”然后又从张正龙口袋里小心地取出那张被他收好的支票,找了个塑料袋放好递给周所,“这是他诈骗的证据,上面有他的指纹,先留给你,到时候要是丢失了的话,我可找你要的。”又看了吴宇一眼,“吴公子作证。”
周所苦笑了一下,接下了苏望递过的塑料袋。
苏望先是打电话报了120,这才离开,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用力在张正龙的小腿胫骨踩了一脚,张正龙“嗷呜”一声就又昏迷了过去,这才转身离去。
不说吴宇的关系,区区一个派出所所长,苏望还真没放进眼里,吴宇要是解决不了的话,还有邓子洋,他可是答应了自己一枚阿拉丁神灯的。
更何况,张正龙全程设局,威逼苏晓溪做他的情人这件事情自己可是录了像的,如今不说他的所长之位了,公职留住留不住还不一定呢,而苏望呢,最多也就是掏点医药费而已。
这点钱,很多吗?
出门后,吴宇才知道这个沉默的甚至有些木纳的中年人竟然是苏望的长辈,而这个眼神清澈明亮的女警却是苏望的妹子。
这苏小闹不是中都没有亲戚的吗?怎么还跑黄河大道这里当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