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晔霖咬紧牙关极力忍着心底油然而生的暖意,一会儿后,才缓缓说:“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为一个人改变,从来没有。”
他笑了,陈晔霖笑得像个孩子,相比过去的不苟言笑,张青遥倒乐于接受现在面前这样一个陈晔霖。
“张青遥,你说我过去为什么那么荒唐?但凡有一点姿色的女人,我就要用权利追到手,并以此为乐……”陈晔霖哂笑着自己,摇了摇头。
这晚,陈晔霖喝得有点多,到最后还是张青遥半拖半拽把他送回了家,对于张青遥这样儒雅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件世纪大工程。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晔霖故意整他,当张青遥好不容易把陈晔霖扛到家门口时,陈晔霖酒醒了一半,虽然踉跄,倒能自己走了。
“这少爷……呵呵……”张青遥累出一身汗,只能无奈。
温泉泡太久,弋川泡晕了,早就被童鸽以同样的方式拖回来,但已经是极限了,童鸽实在是没有力气把弋川拖上二楼,只能任由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并贴心为她盖好了羊毛毯子。
“弋川……”陈晔霖见到弋川就情不自禁,被童鸽一把拦住。
“她刚睡着,让她好好休息吧。”男人始终不如女人心思细腻,童鸽特意提醒。
陈晔霖刹住脚步,定睛看了弋川两眼,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他是真的醉了。
“我的天,这货跟我闹着玩儿哪!”张青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陈晔霖,以至于不让他撞到头。
刚才还很正常,突然间就一滩烂泥了,这让童鸽一脸茫然,她问张青遥:“你们喝了多少啊?”
张青遥一脸尬笑:“挺多的。”
“男人啊!”童鸽瞪了张青遥一眼,没有几个女人乐意看到男人喝多酒的。
因为酒劲,张青遥的力气也减损了半成,见他这幅样子,童鸽还是要问:“你还能把他弄上去吗?”
张青遥一言不发,只一个劲傻笑。
“看来是没办法了。”童鸽早就料到了,什么事也别指望醉鬼。
大好的夜晚,就要浪费在别人身上了,童鸽看着地上倒了的一个、坐着的一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大的问题是她也搬不动啊。
沙发上那个睡眠很浅,听到动静的弋川,竟然就醒了,她木讷着坐起来看着地上的人。
“既然醒了,那就麻烦你辛苦一点儿照顾一下地上躺着的这个,另外半死的这个,我就带走了啊。”童鸽从未有过的尴尬,眼前的场景又着实有些搞笑。
“不要走……张青遥……再陪我喝!”陈晔霖突如其来的醉话加重了气氛的诙谐。
好人做到底,童鸽还是说:“弋川,来,我跟你先把陈晔霖弄到沙发上吧。”
弋川看了一眼张青遥,贴心地对她说:“趁他还有意识,你先扶他回家吧,这里我能行。”
“你确定?”童鸽穿了一天的高跟鞋,确实也很累了。
“嗯。”弋川笃定地点点头。
送走了童鸽他们,弋川歪着头安静地注视着地毯上躺着的醉汉,心里面似乎没有之前那么不高兴了。
“喝成这样子做什么……”弋川喃喃自语。
“我……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这么的……这么的重要……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陈晔霖的醉话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心跳加快,弋川眼眶有些泛红:“傻瓜。”
随后,弋川轻而易举地将陈晔霖安置在沙发上,替他盖好了原先她盖的毯子,看着满面通红喘着粗气的陈晔霖,她心疼了。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