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羽有多羡慕着她的鲜明色彩,而罗圣羽自己却只有让自己的灵魂撕裂成两极。
流亡于这个尘世,不论任何背景,任谁都不容易,任谁都不轻松。心间的沉重,划不定的归属感,都让人们彷徨无措。
抽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陈晔霖对着一杯暗红色的葡萄酒发呆,酒色如同静脉最深处的血液,沉淀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我也不该是一个心猿意马的人。陈晔霖一口气饮下杯中之物,懊恼,焦虑。
电视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他却努力尝试在心图上绘制出她的模样。屏幕上清晰了,心里的样子却模糊了;名义上贴近了,心里的距离更远了……即便如此,仍旧怀念那日的惊鸿一瞥,他以为他真的花心,却讶异于心底深处那执着的眷恋。
千篇一律的白天,背后却拥有每一个不一样的深夜,人们只有在夜晚才有功夫思索着自己的事。空旷的大街上,阴暗的角落里树影婆娑,张牙舞爪的怪兽正在拼命妄图挣开牢笼,乖巧文静的女孩儿,都会远远地避开没有光亮的地方。
她渴望光亮,如同卖火柴的小女孩渴望家庭的温暖;她瞳仁中漆黑一片,就像层层将自己紧紧束缚的春蚕,从自缚开始,就已死亡,别拿人类擅自忖度的意义来歌咏她的悲哀。
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该如何找到你?女孩儿衣衫褴褛,失魂地坐在24小时银行的台阶上。
与此同时,弋川正享受着方亭特地准备的水果拼盘,大快朵颐。就连看着弋川吃,方亭都认为是一种享受,在能够疼爱她的日子好好疼爱,比什么都重要。
“少吃点,再吃成大胖子了。”陈晔霖戏弄似的抢夺下弋川手里的水蜜桃。
嘴巴被普通塞得满满的,弋川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还给我,水果才不会胖。”
陈晔霖故意地把桃子放在了弋川的头上,窃喜地摇头:“变成大胖子我可不养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