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小清只好在观察室留了下来，给沈芳菲打了电话，请她帮自己请假。总不好把江妈一个人留在医院吧。
江妈醒来时，已经快晚上了。一醒来就看见陈仁清守在床边，自己在翻着书看。江妈没有动，她刚醒来，脑子有点儿不清楚。依稀记得自己做完手术后，就准备回家，好像碰见这姑娘了，然后眼前一黑就没了印象。
说实话，她还真没有细细打量过自己儿子喜欢的这孩子，只记得总爱跟她争锋相对的。对这样性格的孩子，她没有接触过多少，但总觉得有些不喜欢，之前是因为儿子喜欢的，她都不喜欢。后来，说开后，却是因为有些嫉妒她被儿子喜欢，连她这个亲妈都比不上。
唉，这也是她种下的因。如今这么尴尬的事，竟也被这姑娘看见了。至少也没让她孤单的一人，可见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老脸还是一红，这么大岁数还能怀孕，她也是无奈了。
国家政策不允许不说，她年纪这么大了，再生也不合适。老江也没时间陪她，她也就没告诉，倒是有些担心，小清是不是跟自己儿子说，也太丢人了。她微微一动，忍不住想翻身，小腹传来的隐痛，还有身体流出的恶露，都让她觉得不适。
她这一动，小清就发现她醒来。“江伯母，你还好吧？感觉怎么样？”
“……还好。”她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都知道了？”
“呃……”要说小清也是很尴尬的，长辈们的私事，她也是不想知道，好吗，她避而不谈，“我想着先等您醒了，再通知江蓠他们的。您看，要不要给他们打电话？”
江妈老脸一红，“不用了。你江伯伯去部队了，小蓠刚到任。都挺忙的，我这不重要……不重要。”
小清也有些尴尬，一时间俩人无话。小清权衡了一下，“江伯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医生来。”
“医生怎么说的？”
“就是说了失血过多，以后要多注意，最好在家多养几天。”她总不好说明白，不过江妈都是过来人了，怎么也能猜到小清的意思。
脸颊微烧，江妈还是想早点回家，“哦，那我能回家了吗？”
虽说医生说了，醒了就可以回家了，但小清还是为了保险，“我还是让医生过来看看吧。要是同意了，咱们就回家休息吧。”不等江妈再说什么，小清就去叫了医生。
又是中午那个医生，又絮絮叨叨念了一通，念叨到江妈都不敢抬头了。俩人几乎是落荒而逃，这医生也太热心了太碎嘴了。
出了医院门，江妈直接对小清说，“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儿了。”
“我送您。”中午过来时，小清是开车来的，上次江蓠并没有开走，陈爸那边寄过来的驾照也到了。所以她也就当上了有车一族，这不是派上了大用途了吗？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江妈推辞道。
不管是不是江蓠的妈妈，小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我送您，我是开车过来的。你身体不好，现在还不能吹风呢。”
这话说得江妈脸又红了，“今天的事，能不能帮我保密？”
“行。您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开车。”小清急匆匆赶去开车，还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万一路上再来一次晕倒怎么办？她会良心不安的。
江妈也没再说什么，小清安静的开着车，她也不知道要跟这位聊什么。总不能说要怎么坐小月子吧？别人眼里，她还是个未婚女青年呢，这话也太不合适了。
不过这倒提醒她了，路过超市时，小清将车停到了路边，“您等我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这也看得见，估计这位就一个人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