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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我们是来保护小少侠的,小少侠保护百姓不顾自身安危,我们还用防他?卢大人是怕他出去了万一要找他,不见人,耽误了事情。”胖衙役一直喋喋不休,看来守了这么久,是憋坏了。
瘦衙役几杯酒下肚,还是一脸阴郁不说话。胖衙役与马天复胡吹牛皮,二人笑得嘻嘻哈哈,瘦衙役竟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饮起来。
这两人看他明显是有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就试探着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瘦衙役干了一杯酒后把酒杯摔个粉碎,骂道:“狗日的山贼,我日他祖宗十八代!”
胖衙役赶紧承着:“好好好,日他,日他,狗日你也日。”然后扯着嗓子大叫:“王婆!还有热菜没有?再上一壶酒一个酒杯!”
马天复觉得这胖子还真讨喜,补了一句:“拿陶员外送的酒来!”
几杯烈酒一下肚,瘦衙役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其实真说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瘦衙役三十多岁了还光棍一人,相中了一个卖醪糟的女子,被迷得神魂颠倒。那女子是逃荒过来的,上无父母,对瘦衙役也有点意思。本来这个事两情相悦就成了,却因一件小事耽搁下来。
那女子说按照她们家乡的习俗,二人成亲要互赠一个荷包做定情信物,瘦衙役一个大男人哪会做什么荷包?随便买一个那女子又说他心不诚,不要。瘦衙役本以为小事一桩,拖拖也就过去了。没想到那女子较上了真,要么就亲手做一个,要么就要合肥县最好的荷包——要出自金姑娘之手的!
可金姑娘这时哪有空为他一个小衙役做荷包!别的织户还好说,王氏织户的大门都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费了许多周折都没见上王氏一面后,瘦衙役又转而托了好几层关系找带话给金姑娘说了这个事情,金姑娘也答应偷空做一个给他,结果荷包没拿到手,金姑娘出事了。
“唉,金姑娘真是个好人,可她那个养母王老太太,实在太不是东西,每天就是叫金姑娘做死做活,金姑娘都快三十了也没说给找个婆家,要不,就是招个女婿也好啊!”瘦衙役恨恨地叹道。
“嘿,我说你这人,自己的亲事都快黄了,还替别人操心!说句实话,要听不?”胖衙役道。
“不听!”
“不听不行。那个卖醪糟的,也就你能看上!城里经常来耍猴的,你见过猴吧?跟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是不是有点像?”
那胖衙役说出这话马天复真替他捏把汗,瘦衙役正烦这事情,他还在那找抽。
不过瘦衙役好像习惯了他这张破嘴,自顾自道:“唉,阿苗啊,人好,勤快,手又巧,能娶到她,我这辈子就知足了。你这一关饷就去逛窑子的烂货,懂个屁。”
二个衙役喝不惯烈酒,胖子趴桌子上就睡着了,瘦子硬撑着走到屋外,也坐地上靠墙睡了。马天复怕他们冻生病,都扶上了床,自己则出去透透气。
双井巷王氏织坊这一段,隔五步就站着个举着火把的蜀山帮帮众,马天复刚迈出门,就有人喝问:“哎?你怎么出来了?”一看,是陈容。
“陈管事,亲自在这坐镇啊,辛苦了!”
“呵呵,哪里。不过你怎么出来了?”
“伤好些了,出来透透气。陈管事,关于那伙贼人,可有些眉目了么?”
“说有吧,也没什么确实的线索,只知道十有八九还在城里。督捕司的老爷们担心咱们帮里弟兄镇不住场面,非要等他们的人回来不可。”
“也是。督捕司的人回来当然稳妥些。这帮人胆大包天,万一狗急跳墙殃及无辜就不好了。”
“嗯,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