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罗莜闻言神色微松。
雷哲心道:普通蛮人的损失或许不算什么,要是你知道山甲给我杀了,失了一条臂膀,还不知你能否如现在这般平静自若?不行,我必须在跟她们回部落之前脱身,否则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无论如何,得先让她们对我放松警惕……
一念至此,待走到近处时,雷哲毫无征兆地普通一声跪下叩头:“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老妪和阿罗莜一齐愕然,旋即老妪呵呵一笑,阿罗莜俏脸火烧火燎,羞愤交加,握着宝剑的素手暴起青筋,显是强忍着杀人的冲动。
老妪一脸揶揄地看着雷哲,“老身犹记得,白日里你说了不同意吧?”
雷哲抬头讪笑道:“小婿三日之间先后两次给女子劫持,料想此乃上天在暗示我此生难逃女子掌心,既然我与阿罗莜有缘,索性就此认命的好!”
老妪乐得老脸开了花,连连点头正要开口,阿罗莜抢先恼怒道:“谁与你有缘?谁要娶你个手下败将?”
雷哲大言不惭:“常言道:夫妻一体,岂分彼此?我与娘子既为夫妻,又何必斤斤计较武技胜败?”
阿罗莜气得火冒三丈,举起宝剑就要行凶,老妪连忙道:“好了好了……此事以后再说,阿罗莜不会无缘无故带他来此吧?”
阿罗莜在雷哲背上踢了一脚,指着山洞里的干草堆,“去给她疗伤,但凡出了一丁点儿差错,我便取了你的狗命!”
“我的一切永远属于你,何吝于区区一条贱命?”
雷哲嘴上说着没营养的情话,这才看见干草堆上躺了一个娇巧身影,竟是之前俘获他的羽鹄,而且,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老妪酋长那鸡皮般的老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之色。
“她受了很重的内伤!莫非……她们之前与什么高手激战过?”
念头急转,最终大伯父子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究竟哪一方胜了?那对父子现在是否还在这附近?
雷哲强忍住脱口发问的冲动,起身深吸口气,暂时摒弃杂念,走到干草堆前,一眼就看到羽鹄那傲人的胸脯上露出半截断剑。
“怪不得她们不敢冒然动手治疗,这断剑很可能伤及了羽鹄的肺叶……不过,她们竟懂得点穴止血这种高级手段,应该是阿罗莜自汉人处学来!”
此刻的羽鹄,再不复之前那白天鹅般的飞扬风采,昏迷中眉宇间还残留着痛楚之色,嘴角残挂着血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雷哲抓过她的左腕开始切脉,指尖的滑腻触感让他心头一荡,好一会儿才进入状态……
在老妪酋长和阿罗莜紧张的注视下,他一直神色自若,切完左腕脉再切右腕脉,之后又切颈动脉,接着翻眼皮,看舌苔,测鼻息……
“看他这手法,好像很有些真材实料!”
阿罗莜对比着自己曾经见过的汉人医匠诊病的场景,心里暗暗下了结论,其实她的老师同样精擅医术,可惜她志不在此,从未留心学过。
好一会儿,雷哲终于结束了诊断,指着断剑创口转头道:“值得庆幸,断剑并未刺入肺叶……”
阿罗莜冷冷道:“那她为何昏迷不醒,鼻息衰微?”
雷哲翻了个白眼:“这断剑乃是由雷氏族长以白阳真劲硬生生震断并刺入她胸腔,断剑虽未刺入肺叶,可白阳真劲却侵入肺叶,伤了肺叶的经脉……她这伤就算治好了,今后也有碍呼吸,阻塞气脉,轻身之术必将大打折扣!”
闻言,阿罗莜俏脸沉了下去,老妪酋长倒是不动声色,反而问道:“如此说来,你对雷氏族长的白阳真劲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