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擦肩而过,没命的向着自家铁庐掠去。
迎着夜风,她双眼射出无限坚定。
“虽然祖父从不与人动手,可我不止一次见他深夜里独自舞剑,那种令人如堕冰窖的剑气,比冗叔、髯叔等人的气势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这才是祖父能够自诸多匠人中脱颖而出,担任族老的真正原因。”
“若那两个高手真的救出冗叔父子并一同去杀阿哲,仅凭岩伯和髯叔恐怕未必能保护得了他,唯有祖父才能帮到他……”
铁庐门前。
砧公和儿子按剑而立,凝听着山上传来的一声接一声的急促钟声,面沉如水。
“父亲……”
锭叔忍不住提醒一声,警钟一响,族中壮丁都得披坚执锐上山支援,老父年纪大了,不在此列,可自己得去啊?
砧公白头轻摇,“再等等……”,忽地眼神一凝,却是瞥见夜幕下自家孙女那亡命奔逃般的身形飞快清晰起来。
“果然,真要遇到危险,那小子绝不可能放过我这个助力!”
刹那间,砧公已将自家孙女回来的目的,甚至雷哲派她回来的心思和顾虑,全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由苦笑不已。
傻丫头或许懵懵懂懂,但那臭小子绝对心知肚明,以我老头子如今的身子骨,一旦与雷冗那等高手正面交手,纵然毫发不伤,亦无异于放血自杀!
然而当落英来到他面前时,不等她出声,他已抢先开口道:“走吧!去救你的阿哲……”
落英小脸一喜,却未听出祖父语气中隐含的苦涩。